女人笑了笑,那笑生冷,不达眼底:“姐姐教训的是,我一个小小的奴才,还请姐姐不要见怪,以后奴儿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儿,也叫您一声母亲哩!不看奴儿,也看在这肚子里的小子吧。”
魏宛姣把眼睛放到女人挺起的肚子上,半晌才挪开。
“你一个奴才凭甚叫我姐姐?以前我不计较,你就真当我是瞎的聋的?不是看在你肚子里的孩儿,你连进我这屋子都不配。”
爱奴再也忍不住了,她给魏宛姣几分脸面,还真当她怕了她。
“我一个奴才,不配进您这官家小姐的屋子,现在不也进来了?况且,我们两人出去让人瞧瞧,指不定谁是奴,谁是主!”
这话当真是戳到魏宛姣的痛处,她自失了胎,身体一直没有好好调养,下人们更是不尽心服侍,想吃个什么东西,厨房也是推三阻四。
而那个贱人想要吃的东西,就是没有,那起子势利小人,跑断腿也要给她找了来。
现在的她,看着皮肤无泽,头发枯黄,不过桃李年华,却失了该有的鲜活。
不禁联想到以前,魏宛晴的日子,那个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吧,真是天道好轮回。
爱奴见魏宛姣失了神,扬了扬下巴,挺着大肚走了。
到了掌灯时分,魏宛姣看着桌上的饭菜,实在没什么胃口,让丫鬟撤下,卸掉妆容,盥洗毕,上了床榻就寝。
“把门掩上。”
“是。”
丫鬟吹熄灯火退去,门刚掩上,被大力踹开,门闩都踢断了。
月影在后,夜光下,一个人缓缓走了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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