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小湖亭边,一年轻男子,深色暗纹衣衫,头戴逍遥巾,肤色暗深,正拿着手里的食儿喂鱼,男人叫赵成,是这家生药铺子的老板。
“老板,那边来人了。”小伙上前回禀。
“是谁?”男人继续撒着手里的食儿。
“您的表弟。”
“就说我不在。”
伙计又道:“他说有要事找您。”
男人把手里的食一撒,从袖中拿出巾帕,擦干净指,去了前面。
“表弟今日怎么来了?”
桃子她哥见了男人,忙起身作揖,男人也回礼,叙礼后坐下。
“今日特为一事而来,就是……就是您和我那妹妹的婚怕是不成了。”
赵成心中不耐烦,这一家子是嫌钱给得不够,又想借机涨价,心中虽这般想着,面上却不显。
“如何这等说?”
“表兄千万莫怪,咱一家本是魏府的奴才,今日一早府里来人找我娘,好不客气说了一通,我们哪敢辩驳一句,只有听着的份,那意思就是我妹妹是府里的家生子,等着配小子哩!”
赵成把眼一压,冷笑道:“表弟和姨妈也是这个意思?”
“我们当然是希望她能嫁来,可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咱们了,表兄,你那彩礼钱……”桃子她哥试着问了句。
“既然人过不来,还谈什么彩礼钱,送客!”
男人一甩衣袖,起身去了后院。
桃子他哥脸上讪讪的,心道,这是彻底把人得罪了。
这赵成也是一方人物,从前家中穷得裤子都没得穿,硬是一路摸爬滚打上来,因路走得太坎坷,把一腔子血给晒凉了,极是薄情之人,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发的?!
端看他的手段罢……
之后那名叫桃子的丫鬟仍会时不时去绣庄找阿赞。
夜幕四合,二丫因为有些惧魏泽,便将禾草从房间拉到外面,支支吾吾要说不说的样子。
“主子,求您个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