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愿意?!”
邓秀忙摆手:“我一心要杀田庸为家人报仇,你们被他追捕,我自当相帮,怎么会不愿意,只是担心……”
二丫以为他担心自己被他们牵连,开口说道:“你放心,我二人住在你这里,虽说现下被他追捕,只要躲过这几日便好,若有守兵查上门,我二人跃出你家屋脊,绝不牵累于你。”
“姑娘说的哪里话,就是有人找上门,也无须你二人跃上房脊,姑娘武功虽高,但那些守军也不是吃素的,你腾跃而上,更容易暴露,我这里有一个藏身之所,你们随我来。”
邓秀将二丫和阿赞带入睡房内,走到床榻边,掀开铺盖。
二丫和阿赞看去,发现床尾的木板是活动的,邓秀双手将木板挪开,床下居然有一方暗道。
“很早就挖了,本是想杀了田庸后作为自己的藏身之所,结果我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。”邓秀无奈道。
二丫纵身入到床底,里面不大,只够两到三人立足,转身都难,床尾处有几条细小的缝隙,不至于在里面憋闷,不过这就够了。
检查一番后,二丫从里面翻身出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,又将头上的灰扫落:“你放心,待我们的信件抵达京都,你大仇可报!”
邓秀未将此话当真,不过还是笑了笑,只是出于礼貌而已,他观此女一身侠气,应当只是江湖中人,而那名男子,看着倒是气质不俗,只是谦卑太过。
他不是没见过高门子弟,那些人骨子里透着的骜劲一般人模仿不来。所以他断定,此二人拿不下田庸这条黑蟒。
邓秀洗漱一番,然后拿着二丫的书信正要出门,被二丫拦住:“这个信我交给你了,你若敢耍花招,我杀不了田庸,杀你还是可以的。”
书生说的话她不敢全信,可他们现在只能指望他,他若敢欺骗她,她拼着一死也要把他杀刮了。
邓秀想了想,开口道:“一面之缘,很难交心,刚才姑娘说,杀不了田庸,杀我还是可以的,小生把这话转过来送与姑娘,若姑娘能取田庸性命,我亦把命奉上。”
阿赞走上前,拂下二丫阻拦的臂膀,朝邓秀点点头:“有劳了。”
邓秀颔首转身离开。
二丫同阿赞便在屋中等邓秀回来,却一直等不到人,若是送信,人应当早就回了,现在已到午时,人却还没有回。
“会不会出了事?”二丫问道。
阿赞也有些担心:“按说不会,咱们送出去的信只是一封普通家书,并不会引起人的察觉……”
话音未落,门锁响动。
二丫从窗隙看去,院门打开,邓秀提着许多东西闪了进来,一进来就关了院门。
阿赞和二丫同时松下一口气。
等人进来,二丫问他:“怎么去了这么半天?”
“我去买了菜蔬鲜肉,以前一个人时,日子随意打发,你二人住到这里,不能让你二人跟着将就。”说着把手上的东西往前伸了伸,“我拿去灶房放着。”
接着灶房传来邓秀的惊呼声:“是谁做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