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皮匠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悠闲的品茶,而坐在他旁边的田甄则一脸的疑虑。
她问:“前辈来了,又不说有什么事,这是何故?”
老皮匠道:“小公爷又去了何处?”
田甄道:“小公爷自有他要做的大事,一早出门尚未归来。”
老皮匠笑了笑:“原来他做什么也不会告诉你,我还当你真的已是徐府的少主夫人了呢。”
又一次被老皮匠讥讽,田甄的火气顿时就有些压不住了。
“别生气。”
老皮匠道:“我不是来见他的,对他要做什么我也不感兴趣。”
他从怀里取出几个信封,看起来新旧不同。
“这几封信一会儿你放进他卧室。”
田甄一惊:“你是什么意思?这些信是谁写的?写的是什么?”
老皮匠叹道:“果然已是泥足深陷,你已经不把自己当温家人了,纵然明知徐胜己只是玩弄你而已,你还是对他死心塌地起来。”
田甄起身道:“我问你什么你最好如实告知,不然的话你别想走出这间屋子。”
老皮匠撇了撇嘴:“我行走天下大半生,遇到过无数威胁我的人,可数十年间,这些人多数已经成黄土。”
“你想知道这些信里是什么,你不妨自己看看,我又没有阻止你,你也认得字。”
田甄猛的抓起一封信打开看,才看了几眼脸色就变得有些白了。
“这是......”
田甄猛然看向老皮匠:“你伪造徐绩与小公爷的书信来往?”
老皮匠道:“你可以说是我伪造,也可以说是实证。”
田甄指着信里一段内容:“小公爷明明是受贵妃娘娘所托,你在这信里竟然写是他父亲与他密谋以此来陷害贵妃?”
老皮匠:“你为何如此愤怒?”
“因为!”
田甄张了张嘴,后边的话没能马上说出来。
老皮匠道:“因为你真的已经把自己当徐胜己的女人了,把自己当徐绩的儿媳妇了,所以看到这信里的内容,你觉得难以接受?”
“徐胜己是不是真的受贵妃娘娘所托,你可有证据?如果没有证据,你又如何认为这信里内容是我伪造?”
老皮匠就那么直视着田甄的眼睛。
田甄脸色变幻不停,脸色越来越急切。
“是不是现在就想冲出去见徐胜己?告诉他我要害他?”
老皮匠摇头道:“你这样吃里扒外,我确实该现在除掉你,其实,家族也一早就想除掉你了,你真以为你区区一个侍女能代表家族在外办事?”
“东主在的时候对你委以重任是因为她觉得你可信,现在东主都已不在,你就认为,你这卑贱的侍女能替代东主身份?”
“你这个人啊,一直都不聪明,你难道就没想过,东主死在逍遥城后,你身为贴身侍女不该陪她而去?”
“家族一直留着你这样一个蠢货,是因为你的作用只在今日。”
老皮匠叹道:“家族从来都没有看错你,徐胜己三言两语再加上给你些许好处就让你临阵变节......你啊,真是太愚蠢了。”
田甄听到这忽然醒悟过来什么,一摸腰间,刷的一声软剑从腰带里抽出来,一剑直刺老皮匠咽喉。
她想杀了老皮匠,然后尽快赶去见小公爷。
她刚才看了一封信,此时再听老皮匠的话,已经明白过来家族的安排是什么。
“幼稚。”
老皮匠抬起手,两根手指随随便便将那软剑夹住。
“我临危受命为家族收拾残局,你和徐胜己从一开始就该多提防我的。”
老皮匠双指发力向前一推,内劲迸发,田甄手上一阵剧痛握不住剑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