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千澜面色铁青,嘱咐石榴好生照顾月清源,她猛然起身,一步步走到了低垂着脑袋,面色惶恐的月初盈面前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我要听实话……”
月初盈眼圈微红,咬着唇瓣,一副诚惶诚恐的面容,她低声哽咽哭泣着,整个人显得特别委屈。
“大姐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在路上我和我娘遇见三姐,她原本有意刁难我娘,她对我娘冷嘲热讽,说她是个病秧子,活着就是浪费月家的口粮。她说我娘这么多年病着,还不如直接死了干净。”
“我……我当时想要与她理论来着,结果我娘拦住了我,让我别多事,我娘说三姨娘如今怀了孩子,地位与以前不同,我们最好还是避着她们的锋芒。后来我娘说她头疼不舒服,所以我让一个丫鬟送了她回去,我自己一个人去给父亲请安。”
“却不想,我在厅堂外又遇见了三姐,她继续冷嘲热讽,我也一一忍了。管家让下人给我上了茶点,我刚刚坐下,然后三姐身边的丫鬟故意绊了我一脚,我手里的茶盏便飞了出去,茶杯被砸碎,碎片好巧不巧地飞向了三姐。当时事情发展得太快,我根本都没想到,大哥会突然冲出来挡在了三姐身前,替她挡了那个碎片,可是小小的一片碎片而已,根本不至于让大哥昏迷不醒,而且血流不止。”
月千澜脸色微冷,她瞥了一眼月初盈,冷声说了一句跟她出去,便立即转身出了内室。
刚刚出去,便看见月樱极其嚣张怒斥着玉珊:“你这丫头,区区一个贱婢,居然敢对丞相之女动手脚,你信不信我告诉父亲,让他不但把你赶出府邸,还要把你卖入青-楼去?”
月千澜闻言,嗤笑一声:“三妹好大的口气,太子殿下派来的人,你就敢轻易处置吗?便连父亲也不敢对玉珊太过放肆,你这是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,故意欺负他的人吗?”
月樱被月千澜的话一堵,脸色顿时青白一片。
她瞪着月千澜:“大姐,你可别瞎说,我对太子恭敬有加,又怎么做出麻烦太子之事。实在是这丫头……”
月千澜立即打断她的话:“是我让玉珊拉你出来的,错在我,不在她。你若想发脾气,直接冲我来。若是你不长眼,惹到了太子的人,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。”
月千澜三言两语几句话,直接吓得月樱面上一片惶恐,她闭上了嘴巴,忍着满腔的怒火,不敢再说一个字。
如今的月千澜与以往完全不同,才仅仅十多天的光景,月樱觉得她完全变了一个人。
说话办事雷厉风行,由不得人忤逆,浑身上下透出的气度,更让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