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目光落在了月千澜的身上,看见她脸上有些苍白,他眸底划过一丝疼惜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也不知道避讳,直接大跨步走到月千澜面前,关切地询问她腿部的伤口。
“你的腿怎么了?”
月千澜一愣,她没想到君墨渊会这么快得到消息,更没想到,他居然这么无所顾忌地闯入了昭阳宫。
她愣愣地看着他,眉头紧蹙,眸光瞥了眼对面脸色难看的陆贵人,还有脸色有些苍白的月倾华,便连贤妃脸上都露出极度的不满之意。
“本太子问你话呢,你傻愣愣的一言不发,是想让本太子担心死吗?”君墨渊蹙眉,毫不顾忌地伸手,握住了她的手掌,扶着她坐下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,太子殿下不必过于挂怀……”月千澜脑袋有些懵,这样的局面,对面的三人不恨死她才怪,君墨渊这厮,纯粹是来给她找麻烦的。
她躲开了君墨渊的触碰,心存顾忌。
可惜君墨渊根本不在意,他连忙让人把月千澜扶到隔壁厢房内,只准玉珊一个人在里面伺候。
随即,他又让跟在后面的周院士进去,催促他替月千澜赶紧查看伤口。
安排好一切,君墨渊怒气腾腾地出了房间,冲进厅堂暖阁里,他满面怒容地看向贤妃。
“母妃就这么恨她,还没进宫,你就故意给她这么一个下马威?故意让她跪在寒风凛冽的宫道上几个时辰,跪完后,又推脱是奴才传错了话。随意处置几个太监宫女,母妃以为这事就能翻篇了吗?”
贤妃心下一沉,微微蹙眉,看着君墨渊气急败坏,满面失望的模样。
“渊儿……”
君墨渊大手一挥,打断她的话:“从小到大,凡是儿臣喜欢的,你都不喜欢。你总喜欢把一些儿臣抗拒的东西,强行塞给儿臣……母妃,儿臣特别的失望,这么多年,你始终固执己见,不肯设身处地地为儿臣多想想。如今,便连儿臣喜欢的女子,你都不能容忍,都要这样为难吗?”
眼看着太子和贤妃又要闹开,陆贵人便觉得今天的这个篓子捅得有些大了。
她心下泛了几分惶恐,连忙解释道:“殿下误会了,贤妃娘娘并不知道大小姐被罚跪的事情。这一切都是妾身的过错,我身边的巧佩糊涂,误会了妾身的意思,所以才连累大小姐受这样的苦。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,还希望你别误会娘娘,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母子之情……”
君墨渊眸光锐利,一双冷眸,冷冷地扫向陆贵人。
陆贵人身子一抖,对上他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眸,她的心,控制不住的蜷缩痉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