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成宽额头直冒冷汗,战战兢兢,哆嗦着声音应了:“殿下赎罪,微臣知错了,这是一场误会,之后微臣会向这位小公子赔罪的,还请殿下千万要息怒。”
严凤娇则有些畏惧的,咬着唇瓣,抬头望了眼君墨渊,眸底泛起一丝涟漪,也跟着请罪。
这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,一点都无法和刚刚那个娇蛮无理的任性大小姐重合。
严成宽这对父女,还真是趋炎附势,惯会见风使舵。
门口发生的这一切,君墨渊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也没来得及了解多少。
待月千澜跟着他入了松韵阁,洗漱干净,换了一套衣服出来。
便看见一抹穿着白色衣袍的颀长身姿,站在厅堂内,正在等着她。
“刚刚在门口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严成宽父女为难你了?”君墨渊上前一步,抓住她的手,担忧地问道。
月千澜仔细看了眼君墨渊的如今身体状况,看他一切如常,不答反问道:“你传回京都的那条明黄布帛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染病了吗?现在看着好像一点事都没有,你到底在做什么筹谋?”
君墨渊微微叹息一声,自知这件事,不能对月千澜隐瞒,但他心中还有怒火,随即瞪着她闷闷不说话。
月千澜微微挑眉,这会她心里也有气,他倒先发脾气了?
她老不高兴了,噘着嘴哼了一声,同样瞪了他一眼,将小手从他掌心抽回,坐到贵妃榻上,拿了一本书低垂着眼帘看起来。
看着看着,困意渐渐地涌上来。
这几日每日每夜的赶路,当时真不觉得累,这人一旦松懈下来,困乏疲倦,就跟着一起涌了上来。
君墨渊沉着脸,瞪着她的头顶一动不动。
这小丫头片子,也就她敢给他甩脸色瞧。
突然,他看见她的身体慢慢地往一边歪去,他手疾眼快,连忙上前一步,及时接住了她的身子。
低垂了眼帘一瞧,怀里的女子,已经闭眼沉沉地睡去了。
君墨渊不由好笑地弯了弯唇角,他还在这里生闷气呢,结果人家倒好,倒头就睡了。
不过,这样的月千澜,他看着心疼,满心的酸涩流窜着。
他紧紧地揽着她的身体,用力抱了抱,随即他抬手,轻轻地戳了戳她的鼻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