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圈一圈,就像是她的心,虽然早已糟乱如麻,可她还是选择了再次任性。
她咬着唇瓣,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:“阿墨,再允许我最后一次任性吧……你一定要在京都等我回来……一定要等我……”
月千澜松开他的手掌,猛然站起身,再也没有半丝犹豫,抬脚就走。
她丝毫没有看到,君墨渊的眼皮在鼓动,他的手指在微微轻颤着。
月千澜走到了室外,看着守在门口的明长青父女,她郑重其事地向他们微微欠身,行了一礼。
“我把太子托付给你们了,保重……”
明长青受宠若惊:“月姑娘,草民受不得你这一拜啊。”
明烟雨却伸手,握住了月千澜的手,眸眼复杂地说道:“你也多保重。”
月千澜抿唇一笑点头,然后回转头,再次看了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君墨渊。
心口那里,疼得厉害,眼眶的泪水,更是忍不住要往下流,可她死死地咬住唇瓣,不让泪水落下一滴。
她现在,是最没资格哭的,随即,她无声勾唇一笑,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……
太子的銮驾启程,浩浩荡荡,如今潍城的病人,已被处理干净,不过一夜时间,暗卫行事麻利,早已将危害潍城百姓的东西,统统销毁了。
什么染病的病人,喝了血,变了异的病鼠,统统彻底摧毁。
月千澜站在潍城的城头,眯眸望着浩浩荡荡的人,拥护着君墨渊离去,她那躁动不安的心,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
直到,看不见队伍的半分影子,她才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