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真是折煞老奴了,老奴哪有这么大的福气,得你这么关照啊?”
月千澜听着,心头略微有些心酸。
她压低了声音低声叹息道:“刘公公,你和太子的关系比亲人还要亲厚,我既是太子未来的太子妃,自然是他的亲人,也是我的亲人,我自然是要和太子同心同德的。”
刘公公泪眼朦胧,激动得哽咽说不出话来。
压抑了许多的老人家,在这一刻,终于忍不住,哽咽低声哭起来。
“太子妃,你是不知道,老奴这些天是有多煎熬,只是听说太子重伤了,却不知道,他到底伤到了何种地步。这心哪,就一直悬着,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。陛下也是,每天坐立不安,吃睡不好的。便连贤妃娘娘,也是一天跑御书房几趟,一遍遍问太子的行踪。贤妃娘娘甚至还和陛下哭诉,责怪陛下为什么要让太子去潍城那个危险之地,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了不少的关系,这下又闹僵了。”
“陛下这几日,愁得头发都白了,整日整夜的休息不好。哎……真是不敢想象,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,陛下和贤妃娘娘……”说道最后,刘公公欲言又止地摇摇头。
月千澜微微握紧了袖中的手掌,她是满心的苦涩。
这事,归根结底,还是怪她的,君墨渊若不是为了救她,何至于冒着危险,装扮成李虎,偷偷一路跟随?
若不是,为了接住她,他也不可能被撞断了肋骨,伤得那么重。
她有心想要向刘公公说明缘由,可是刘公公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几次她想张口说清楚,到嘴的话,又最终咽回了肚子里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,忌惮什么。
总之,她颇有些彷徨无措。
一路上,刘公公情绪激动,六旬的老人了,多次落下泪来。
可见,他对君墨渊的忠心已经跨越了主仆的情分,他是真心把君墨渊当自己的孩子来疼爱的。
马车摇摇晃晃,快要到太子府时,月千澜安抚好了刘公公,老人家的情绪,也好了很多。
他擦着眼角,略微抱歉地苦涩一笑:“还望太子妃别见怪,老奴情绪有些失控了……”
月千澜摇摇头,贴心地让玉珊再泡了一杯茶递给了刘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