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夫为五皇子查看一番，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了君墨渊。

彼时，君墨渊坐在一旁，端着茶盏看向程大夫：“程大夫有话不妨直说……五弟他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。”

五皇子刚刚昏迷了过去，这会程大夫喂了他一颗药丸，他已经悠悠醒转。

虽然精神有些萎靡，可人还是有些清醒的。

“皇兄说的是，程大夫你有话但说无妨，本皇子可以接受的。”五皇子气息孱弱地回了一句。

程大夫低声叹息一声，带有一丝惋惜地回道：“既然太子殿下和五皇子都这么说了，那老朽也不敢再迟疑。实则，五皇子被人挑断了腿筋，以后恐怕都无法像正常人那般行走了……”

五皇子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，虽说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，可这一刻，当听见程大夫的话，他还是不免觉得痛苦极了。

“呵……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，那也就是说，本皇子会成为一个瘸子，一个残废了？”五皇子嗤然一笑，满眼的苦涩与痛苦。

程大夫额头冒着虚汗，不敢有一点隐瞒。

“不但如此，一旦寒冬腊月，下雪下雨之时，五皇子的腿还会产生巨疼。那种疼，犹如千万只数不清的虫子在啃咬骨肉一样，痛苦不堪，发作之时，恨不能将废腿砍断。”

五皇子眸底掠过一丝黯淡，他垂着眼帘，看着被子里被盖住的那条已经疼到麻木的腿。

君墨渊坐在一边，喝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后，轻声一叹，声音里带着的满是惋惜。

“究竟是谁如此歹毒，居然用这种歹毒的法子彻底毁了五弟你啊，五弟你这段时间，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吗？这人歹毒心思，简直令人发指。”

五皇子眸光微微湿润，他非常无助地看向君墨渊。

嘶哑了几分声音道：“皇兄，我真的不知道得罪了谁，他会这么狠心对我。堂堂一国皇子，居然成了一个残废，这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。死了就一了百了了，可他们的目的，很明显不是为了杀我，只是想要毁掉我的腿啊……”

“是啊，此人实在是太歹毒了，不杀人，却比杀人更加残忍。五弟啊，皇兄真为你感到痛心啊，你放心，这件事既然本太子碰上了，本太子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。虽然我们素日政见不同，可我们抛开那些政治因素，我们还是兄弟不是？你是本太子的弟弟，有人敢这么狠心欺辱你，那便是侮辱皇室，挑战皇权。本太子绝对不会姑息养奸的。”君墨渊一双眼流转着潋滟的光芒，看着五皇子情真意切地说道。

五皇子感动得不得了，眼眶的泪光不断地隐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