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孤栎寒指间捏的那杯茶,华辞轻笑一声,“听闻总统大人戒酒了,原竟是真的。”
谁不知道,总统大人嗜酒,他这个老朋友就更清楚了,初初听见时还稍稍诧异了下。
听见老男人语带嘲讽的话语,孤栎寒侧眸睨他一眼,露出一丝你竟有所不知的神色,似叹似羡说道,“本盟主不像华院长,孑然一身无人关心。”
两个同样风华绝代的男人,曾经因为一女子有那样的红尘纠纷,现在倒是能略微心平气和的坐下来。
一个挂一院长闲职孑然一身四处飘遥,一个膝下已然有了两儿两女,真真是……往事如梦世事难料的。
听见孤栎寒的嘲讽,华辞垂下眼帘,无所谓的洒然一笑,温文斯雅的语调道,“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她看见现在你霸业有成家室圆满,会是什么反应呢?”
话音稍落,有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传来,华辞慢悠悠转头看了眼。
孤栎寒手中那只茶杯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,猝然破裂碎开成无数碎片。
半盏茶水淌了一桌,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被扎开几处细小的口子,几秒钟的诡异静默过后,他却跟无事发生一样,从口袋掏出一块给季歆歆准备的深蓝手帕,细细擦拭掉手上的血珠子。
有那么一瞬间,华辞望着他用力揉擦的动作,感觉他不是在擦血珠子,而是别的什么东西。
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暴戾因子,华辞浑不在意,静静的看着旁边那个男人,像是纯粹欣赏他这个样子,又像是等回答。
孤栎寒一点一点擦净血珠了,将帕子远远丢到看不到的角落,凤眸染着几许猩红之色偏向华辞,说,“下次再跟我提她,你试试。”
“……”
试什么试,就他提不得是不是?他主动提一次也是扛了一半伤害的好么。
华辞那温润如水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丝隐痛,再抬眼时嘴角牵起惯常风轻云淡的弧度,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,“说吧,怎么突然把小歆歆送过来了,总统大人有何目的。”
听见小家伙的名字,孤栎寒神色缓了半分,捻了捻指尖,说道,“给你八日,把小家伙的潜力激发到最大限度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华辞微侧了下身子,容貌俊逸的脸上浮现怪色,“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,我这星贵学院是学习圣地,小到常规班大到天才强化班,没有一个课程是激发学生潜力的。”
学院那便是进来学习新事物新本领扩宽能力的,哪里会有激发潜力这种奇怪的项目。听起来何其虚无缥缈。学习是一个能看见成果的事情,潜力这晚会,虚不可测,成果不成果另说,单单是时间成本就够离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