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闻言气的拍桌,生气道:“这张璁如何这般做事!”
王琼闻言心中暗道:“这是要舍了张璁不成。”于是道:“启奏陛下,张璁也是好心,怕这些人造谣生事,所以才将人拘到了牢里。”
朱厚照冷哼一声道:“你不用替他说话,他堂堂一县之主,百姓的父母官,这些泼皮、无赖身上犯的事还少么?随便找找估计都够得上判刑的,他完全可以张贴布告,让百姓状告这些人,按律判刑就行,他无端拘人为先,又约束不了下面的人,致人死亡,也忒粗心。”
说完看着王琼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王琼道:“回禀陛下,县中的主薄、典史都出面安抚众人,说了不少好话,这些人才散了去,张璁便将事情前因后果写了贴子,递到了按察使司。按察使司不敢擅自做专,本来要写贴递到刑部,递贴的人糊涂,送到了吏部,臣从部里出来,巧了遇见,于是连忙进宫禀报。”
朱厚照闻言冷冷地盯着王琼,心中骂道:“做局,做到我头上了。”但是语言还算温和,道:“这么巧?”
王琼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,自己一时大意竟然没有细细分析,就仓促进宫,如今惹了皇帝的怀疑。就想着如何解释清楚。
朱厚照看着他纠结的样子便猜了出来王琼也是被算计进来了。于是又问道:“这河南按察使是何人?”
王琼道:“陈凤梧。”
朱厚照又问道:“你知道他吗?”
王琼如何不知他,于是便老实答道:“回禀陛下,陈凤梧,字文鸣,号静斋,江西泰和人,祖籍江苏南京,弘治九年进士,,选翰林院庶吉士。现年四十七岁。弘治十一年,授刑部广西司主事。弘治十四年,进阶承德郎。弘治十五年,升任浙江司员外郎。弘治十六年,奉命江南审录重囚,多所平反。九月,升任湖广提学佥事。历任山西督学副使。正德六年,擢湖广右参政。正德七年丁母忧,服阙,擢山西按察使。正德十一年,都御史王云凤整理盐法,推荐陈凤梧等七人。五月,丁父忧。正德十三年,补任河南按察使。”
王琼还隐瞒了一个关键信息,此人与王守仁交好,而且本次被吏部评为优等,铨选重用的人。
从王琼嘴里得不到关键的信息,朱厚照再次冷哼道:“你背的真熟啊。”
王琼此时冷汗直流,连忙道:“臣不敢,臣为吏部尚书.......”
朱厚照打断道:“那你也太厉害了,竟然将此人履历记得如此之详细。就差在朕的面前说此人能力不凡,要重用了,说,你和他什么关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