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师弟,你这门剑法太过闭门造车,太过针对华山剑法,封锁对手剑路的意图太过明显,以至于出现缺漏。”
“若我以本派堂皇雄正的剑法应对,你待如何?”
“不要一味追求一剑快过一剑,也不要每一招都不留余力,狂风虽能助剑速,但也会将剑拘泥,和风不一定弱于狂风。”
“和风不一定弱于狂风?”封不平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听到了某种启示。
与封不平多次对敌始终占下风,算得上这门剑法半个创造者的成不忧,从不弃的目光都呆滞了。
这便是左冷禅么?
听闻其汇集本派残存所有耆宿,将各人所记得的剑招,不论精粗,尽数录了下来,汇成一部剑谱,数十年来去芜存菁,一一修改,使得本派一十七路剑招完美无缺有些夸大其实。
但现在.
可见一切为真。
幸好风师叔还活着,岳不群那狗贼生了个好女儿。
两人对视一眼,皆见其中庆幸之色。
一旁围观的丁勉,陆柏并未因自家掌门师兄资敌面露不解之色(在他们看来这些剑宗门人是会回归华山的)。
他们深知自家掌门师兄素有抱负,志向远大。
既然因神仙五岳并派不再可取。
那就以灭日月神教作为新的志向。
且风清扬已年过近百,没多少活头。
封不平纵使重归华山,未免也没有重演剑气之争的一天。
这是阳谋。
封不平不会因为左冷禅的谋划,放弃与气宗的旧怨。
左冷禅也不会因封不平可能失控,而放弃对他的投资,放弃使华山内斗烈度更高的可能。
然而,一处内斗恰好结束。
“我怎么了?”
“头好疼,我也没喝酒啊?”
“腰也好酸啊。”
令狐冲终于醒来,感觉身体被掏空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猴子,它撅起臀部,也深知猴性的他知道这是在表达臣服。
“六猴儿的师兄,你怎么被捆着。”
不知为何,他下意识一直没看向六猴儿所在,直到一阵细微的啜泣声响起。
令狐冲如遭雷击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他不干净了。
啊!我的眼睛不干净了!
李林在内心狂吼。
武功到他这种地步,其灵觉已抵达神而明之的地步。
突如其来的好奇心,让他翻开了这个世界的阿卡夏记录。
纵使内容被自己限制,只以文字展示,李林还是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强奸了。
缘由全在于令狐冲,六猴儿说了李林这个老天爷坏话,导致自身运势下降,又因李林作为读者对六猴儿这个人物的偏爱,从而引导了这个结果。
六猴儿的死劫消失了。
与他一心念着,直到死也放心不下的大师哥的孽缘诞生了。
妈的,自己坑自己。
“东方不败准备上山?”李林很快收摄了心神,回到正途,他看向未来,“会和风清扬打起来,宁中则受伤,不行,这个未来要改一改。”
“就在这里停下吧。”东方不败忽然说,“以其秀丽险峻著称的莲花峰,也许更适合我和莲弟落榻。”
“我可不希望与风清扬那糟老头子对上,怀了我为莲弟传宗接代之大事那就坏了。”
或许是为了政治隐喻,金庸世界的华山最高峰并非南峰(落雁峰),而是东西两峰。
莲花峰便是西峰。
东峰便是朝阳峰。
日月神教教主时常自比太阳。
按照常理,其也应该在朝阳峰落住。
但在眼下的东方不败眼中,莲花(指代杨莲亭)远比朝阳更重。
杨莲亭也明了了其言语中的喻意。
眼中闪过一丝愧疚。
“我虽也有龙阳之好,但我更爱女人,更爱权力,你可知道?”
闻言,东方不败依旧笑意盈盈。
她回道:“那又如何,权力加上我,在你心中不是比女人更重要?而且很快我便能为莲弟传宗接代了。”
华山北峰,云台峰上。
宁中则迎来了两人。
“冲儿,猴儿你们怎么了?”
令狐冲两股战战面若金纸。
陆大有趴在担架上,被两名弟子抬着,他随身的猴儿则是跟在令狐冲旁,倒着前行,时不时撅起屁股。
“我们闯祸了。让田伯光混进了洗手大会,幸好李神仙将他抓出,没酿成大祸。”陆大有抢先回道。
不知出何目的,他并未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