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嫂这才松了口气,只觉得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她也知道何白晨当着何父是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乖戾脾气,只得软下声音劝道:“少爷,您之前不还说着若是来了贵客一定要通知您吗?现在老爷正让我喊您下去见客呢,要不您先停一停,等见完贵客了再过来玩耍?”
里面还是一言不发,她心里头着急,潜意识里对何白晨就有了那么一点埋怨。要知道,何白晨在老爷那里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现在他在里头玩得爽快拖延得久了,到时候老爷生气怪罪下来,受罚的也绝对不可能是他,只可能负责上来喊他的自己。
然而隔着一道门,房间里头和李嫂理所当然以为的比起来,却是另一番她根本想象不到的情形了。
何白晨被那人死死抵在房间墙角,他能明显感觉得到,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又加了一份力气,缺氧的恐惧让冷汗瞬间冒上他的额角。
“啪啪啪——”
又是几个耳光干脆利落地拍到他的脸上,力道之大让他的脸都被打偏到了一边,脸上已经~痛到麻木,偏偏那道犹如恶魔一般阴冷残酷的嗓音犹如跗骨之蛆,再次慢条斯理地在耳边轻轻响起:“说,你一会就下去,让她走。”
何白晨杀死何沉帆的心都有了,他一双眼眸就像是阴间徘徊的亡灵一般怨恨阴毒,咬着牙挤出话来:“你……休想!李嫂!救——唔!”
胯间突然袭来的痛楚让那句就要脱口的呼救再一次溃不成军,剧烈的疼痛犹如点燃的鞭炮一般噼里啪啦地在他全身爆炸开来,痛得他青筋直冒面色煞白,双眼溢满生理性的泪水,他剧烈地踹着气,一双~腿痛得直打哆嗦,要不是何沉帆突然变得如同铁人一般有力的身体把他抵在墙上,他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立即滑到在地。
“嗯?说,还是不说。”何沉帆把脸凑到他耳边,阴阴冷冷的嗓音就像贴着他皮肤滑动的毒蛇,好像只要他一轻举妄动,这条毒蛇便会毫不留情地露出尖锐的毒牙,送他下地狱,“或者,你其实很想当一回太监,那我就……”
“别!”何白晨牙根都被咬出~血来,面色变得极其狰狞,终究还是扬声喊道,“李嫂我知道了,我整理一下马上就下去,你先去和父亲说一下吧!”
直到李嫂在外头应了,离去的脚步渐渐变远,最终消失不见,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才终于放松了力道,转而用力掐住他的下巴,何沉帆似笑非笑的面容缓缓凑近他的脸:“何少爷,你表现得很好。”
何白晨松一口气,刚以为自己终于能暂时逃脱魔鬼的爪牙,下一刻比之前更加尖锐的疼痛再一次从下体传来,痛得他当即张口要尖利地惨叫,却被一只手死死捂住,发不出半点声音来。
“乖。一会给我听话些,若耍花样,我就把你所有的伪装撕烂,让你丑陋恶心的真面目一点一点地暴露在众人面前。”
何白晨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与不久前判若两人的何沉帆,他简直不明白,自己明明已经重生回来,为什么这时候理应是唯唯诺诺像蝼蚁一样任人践踏的何沉帆,会突然变得像一条疯狗,还有出奇大的力气,有那么一瞬间,他以为他真的会就那么被何沉帆掐死,然后和前世一样,被扔到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,慢慢腐烂,最终化为尘土,再没有来过的痕迹。
他恨,他恨死何沉帆了!
“啪!”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,随之而来的,还有何沉帆轻笑着的嗓音:“啊,我忘记了,何少爷最怕的,其实还是就这样被我废掉……这里……”这么说着,何白晨刚刚剧痛过的地方被人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