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响云的情绪特别低落,他依旧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迟骋的面前,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,殷透了脚下的米色地毯滚进去消失不见。
“告诉我,哪里要你不舒服?在某一个环节上还是某个特定的细节?”宽厚的嗓音,透着金属质感的磁性。
摇着头,闭着眼睛的廖响云不想说话,下意识的收拢十指,想要将自己深深地埋在臂弯下,最好从此不见天日。
“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小云,没有任何人怪罪你,不要想太多——如果你不排斥,老公过来抱抱你好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浓重的鼻音,像得了鼻炎,廖响云点了点头,还是没有抬起自己的脸。
迟骋缓缓地伸开他的手臂搭上廖响云的身体,手臂横过他的腰肢穿过脊背落在他的肩周,微微往怀里一带,就将抱着自己脑袋的廖响云拉入了怀中。
迟骋的怀抱干燥而温暖,他抱着廖响云就坐在原地未动,怀里的身体在他摸上他的一瞬有些紧绷,迟骋耐着心烦,用另外的手掌轻拍廖响云绷成一条线的脊背,一下一下特别缓慢。
“感觉好一些没有小云?”
低着头,把脸埋在男人的胸间不置一词。
“睡吧……我在呢……”
缩了缩身子,还是没有言语。
迟骋怕廖响云冻着,一手揽着他的身子,一手解着自己的衣扣,快速麻利地脱下他的真丝衬衫裹住了怀中不着寸缕的廖响云。
他抱着他、他哄着他入睡,平凡的与其他相爱的同性伴侣没有任何差别,真爱到底与金钱是无关的。
事实证明,哭着睡觉的后果就是你醒来的时候,眼睛会肿得像泡囊了的发糕,厚厚宽宽的。
廖响云的精神头不是特别的好,他一会安静得像个哑巴,一会又会调皮的呱噪起来,总是这样时好时坏令人措手不及。
他花钱雇的私人侦探回馈给他的信息要他大发雷霆,他花了那么多的钱雇他们给他找出那些禽兽,可一周都过去了,没有任何线索与突破,气得廖响云肝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