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谁都解答不了,叶镜之和嶒秀真君私底下商量了一会儿,由叶镜之走上前,对老妇说道:“我……我爷爷是精神科方面的专家,首都医院的中医。如果可以,我们想私底下与您的女儿见上一面,说不定可以看看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。”
既然老妇将叶镜之和嶒秀真君认成爷孙,两人也没反驳,顺水推舟,进了房子,看到了那个昏睡的妇女。
按理说老妇不该将两个陌生人放入家中,但叶镜之进入房子后,终于明白老妇为什么想都没想多久带他们进来了。这个房子实在太破了,家里只有三样家具,两把椅子,一张餐桌。在苏城老城区,这种穷苦人家非常少见,叶镜之抬头看到桌子上放了几个药盒,大概明白这家人把钱都花到哪儿去了。
这么穷的人家,谁还会算计他们?
嶒秀真君摸着长长的白胡子,他走到疯妇女的床边,抬起手指,按住了这妇女的人中穴。老妇只当这真的是位老中医,却没发现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嶒秀真君的指尖窜入妇女的身体里,不过多时,妇女就醒了,瞪着那双疲惫的眼睛死死盯着嶒秀真君,却怎么也动不了。
老妇没想太多,嶒秀真君按住了妇女的脉搏,看似在把脉,实则温润的法力从他的手指间缓缓输入到妇女的身体里。妇女的表情越来越柔和,脸上不再那么狰狞疯狂,这法力帮她驱散了一些戾气,也在寻找可能藏在她身体里的邪祟。
三分钟后,嶒秀真君抬头看向叶镜之,摇摇头,叶镜之立刻明白。
两人向老妇表明自己也无能为力,便离开了这房子。临走前,老妇将他们送出了家门口,还是从手帕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到了叶镜之手中。叶镜之茫然地看着老太太,她道:“医生看了要给钱的,我们懂,谢谢你们了,真的谢谢。”
女儿的情况老太太自己清楚,要是真那么好解决,又怎么可能疯了三十年。老太太塞钱的态度很坚定,叶镜之回绝不了,但叶大师想了想,手指一弹,这二十块钱从他的手中消失,压在了疯妇女的枕头下。
嶒秀真君叹气道:“并不是鬼上身,叶小友,这人是真的只是单纯地疯了。”
叶镜之:“嶒秀前辈,你可有觉得哪里异常?”
“哪里有不对之处吗?”
叶镜之摇首道:“我也不知,只是那妇女冲上来便要砍人,还说你是鬼。我自然知道嶒秀前辈不可能是鬼,但疯妇女为何要冲着你喊鬼……总是有哪里不对的。”
嶒秀真君道:“听说那姑娘是在这园子里面疯的?”
叶镜之点点头:“似乎是在这园子里的一个荷花池附近。”
嶒秀真君:“我等进去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