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似乎在为此烦恼,还在用手指搓指甲。
唐乐游问他哥:“家里有酒精吗?”
唐誉泽停顿了一会儿说:“前几天刚好用完了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唐乐游顿了顿,继而说:“那现在出去买吧,药店应该就有。”
施安湳走上前去,淡淡的说:“不用那么麻烦,酒精其实洗不干净,你妈妈的梳妆台上应该有卸甲油,拿来一擦就行了。”
唐乐游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说:“还有这种东西?!”相比较于第一次听到卸甲油,他更不可置信的是施安湳怎么会知道这个。
唐誉泽摇摇头:“我妈从不做指甲,而且她长期不在家,梳妆台里除了一些首饰,几乎没别的东西了。”
少年眼里刚燃起的希望就被破灭了。
施安湳低头,少年也正仰头看着他,他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缓缓落下,最终停留在那双手上,他听见自己用最平缓的声调说:“我妈的化妆室里有,跟我去我家。”
唐乐游一脸震惊的看着他,身后的椅子都给后脚跟蹬倒在地上。
就连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唐誉泽也颇有些诧异的看着他。
少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,只能疑惑的在众人脸上看来看去。
施安湳朝他扬了扬下巴:“要去吗?”
还没等他回答,唐乐游就直接大叫了起来:“喂我说……不是吧你,今天吃错药了?”
施安湳皱眉,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。
唐乐游拉着少年的手,护犊子一样搂着他的肩,戒备的对施安湳说:“这不正常,你怎么可能突然安好心,炳文哥,别跟他去,他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。”
施安湳冷冷的看着他,已经显得有些不高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