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至今都只是被人喜欢,不被人爱。”
阮惜情一声怒吼:“施安湳!你每次都非要这样吗?”
施安湳面色冷静,并不为之所动。
阮惜情咬着自己刚做的指甲:“我好歹是你妈妈,你就不能用好点的语气和我说话?”
施安湳嘲讽笑道:“难为你还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层身份。”
阮惜情别开脸,默然了片刻后,说:“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希望你好的,如果你就此放手,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有事就说,不然我就上去了。”
阮惜情从沙发上站起来,她高挑的身材完整的呈现出来,像一朵娇艳盛开的花,极具侵略性:“好!既然你这么固执,我也不客气,我想要南边你二叔新开公司的股份,百分之十。”她的丈夫再不会满足她贪得无厌的要求,她只能来求自己的儿子。
“我刚和施翰英闹翻。”
“那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施安湳不再言语,朝楼上走去。
阮惜情站在原地看着他越发挺拔的背影,恍惚中想起他小时候牙牙学语,蹒跚习步的乖巧样子,一年一年,在施家这个精神病一样的家族里,她终于熬不动了,她与的丈夫儿子渐行渐远,看他从孩童长成少年,从青涩到成熟,再也无法触碰。
在施安湳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的时候,阮惜情不禁出声叫住他:“湳湳。”
施安湳驻足,却并没有转身。
阮惜情说:“你的脾气该改改,不是谁都受得了的。”
施安湳抬步向前走,颀长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二楼昏暗的走廊里。
阮惜情转身,毫无留恋的走进了茫茫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