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阳的心擂如战鼓,他垂了长睫,身子往边上一倒,这就将头侧靠在了陆无疏肩头上。
心中的渴望已逐渐萦绕上心头。他捏了拳头,身子颇为僵硬,也不答应陆无疏,就是自顾自地靠在他的肩头上。
妄做君子也好,失了门风也罢,反正明日一醒,今晚的事情他都会“忘记”。
施阳起身,径直往水潭中央走去。“今晚月色真美。”他张了双手,身子往后一倒,整个人又再次浸入了水中。沁凉的泉水这就灌进他的鼻腔,双眼。还未等身子沉下去,施阳便觉得有一只大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,而后他就被陆无疏拉出了水面。
“告诉过你别喝那么多!”陆无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怒意,显然是觉得施阳已经醉了,如今觉得这些诡异的行为就如同醉酒闹事。
借着拿分力道,施阳顺势扑入了陆无疏的怀中,而后双手极其自然地圈住了陆无疏的腰身。
如果陆无疏不跟过来,随自己浸在水中多好。施阳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,同时,激动、惶恐、兴奋的心已擂如战鼓。
下一刻,他将自己的唇慢慢贴上了陆无疏的耳廓,而后稍稍张了嘴,将陆无疏柔软的耳垂咬在了嘴中。
陆无疏意识到了不对,身子即刻一怔,并掐住了施阳的手腕。这个反应,显然是要拒施阳于千里之外。
施阳深深吸了一口气,轻启薄唇,用着有些喑哑的声音,在陆无疏耳边轻声道:“别拒绝我。”他将双唇流连至陆无疏的脖间,“月邀师姐……”
施阳无法看到陆无疏面上的表情,但是他能猜测到,陆无疏在此时定是极其恼怒的,因为此刻陆无疏抓了他手腕的手,已经收紧了力道,并捏得他的手腕一阵发麻。而陆无疏的身子,也明显颤动起来。
但是陆无疏恼怒归恼怒,却没将施阳一把推开。
施阳闭着眼睛,将双唇缓缓往下挪,却被那领子拦住去去路。他无比懊恼,极其粗鲁地将那盘扣解开,而后肆意妄为地将亲吻落在陆无疏的脖子上。
陆无疏掐着他手腕的手依旧力道十足,似乎是在警示他别再这般做下去。
施阳只当自己喝醉了,全然将那只发麻的手腕置之九霄云外。在轻轻吸啜陆无疏脖间紧致而白皙的肌肤之时,施阳又将校服的扣子解开两颗,修长的指尖,无声无息地滑进了陆无疏的里衣中。
指尖沿着陆无疏的锁骨轻轻摩挲,施阳感觉到了陆无疏锁骨之下,那几点被戒律钉所致的、浑圆的伤口。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涩之意,施阳只觉得他的心很疼。他不愿再见到陆无疏为他而受伤。这戒律钉,是由他间接导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