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罗炎夜心里虽然这么想,但他却不是个会道歉的主,因而只把脸一偏,佯作不知。
二人回到王府,将太后皇上赏赐的东西交待好,又去焚了香沐了浴,用过晚膳,时候已经不早。
晚上迦罗炎夜回到卧房,宽衣上榻,忽然觉得有些不妥,回头看看楼清羽,见他正坐在桌边发呆。
感觉到他的视线,楼清羽回过头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迦罗炎夜不理他,背转了身子去睡,心里却不甚踏实。过了片刻,感觉楼清羽慢慢摸上榻来,掀开被子,在他身后躺下。
迦罗炎夜心里怦怦直跳。想起前两个晚上自己身子萎顿,楼清羽未曾再对他动过大手脚,但入夜挑逗一番总免不了。现在自己身上已经大好,不知他又会打什么主意。转念又一想,明明自己是王爷,他是王妃,怎么便宜反被他占了去?若论武功,他定是打不过自己,这次又没有被他下药,这一局怎么也要扳回来!不然新婚不久,上下已分,过得日子久了,岂不更让他反上天去了?
迦罗炎夜一想到这里,心动不如行动,于是立刻翻过身来,舒臂一展,将楼清羽压在身下。
“干吗?”楼清羽懒洋洋地道,神情泰然自若,带着几分疏懒和戏谑,半眯着眼睛望着他。
明明神态随意,却隐隐透出一种说不清的气势。
迦罗炎夜心里一紧,收紧手臂道:“这次换本王好好疼惜爱妃。”
楼清羽轻轻一笑,反手搂住迦罗炎夜的肩背,在他背心处画圈圈,懒懒的说:“好啊。你来。”
迦罗炎夜气结。
这是什么态度!?
瞧他那样子既不惊慌也不失措,胸有成竹的样子活像在看戏。难道本王真动不了你不成?!
迦罗炎夜怒火冲天,沈下脸来立刻动手去剥楼清羽的衣物。可是他动作生疏,急躁之中一时竟解不开那亵衣的衣带。
楼清羽又是一笑,反手握住他的手,欺上身去,在他耳旁吁了一口气,轻道:“急什么。殿下被人服侍惯了,做不来这服侍人的活,还是清羽来吧。”说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,一个翻身,将迦罗炎夜反压在身下。
按说迦罗炎夜武功不错,内力高深,又在军营里这么多年,单打独斗必定胜过楼清羽百倍。但楼清羽上辈子空军出身,为了童又从小习练近身搏斗之术,柔道跆拳道都有涉猎。迦罗炎夜习的是以一档百,战场杀敌的功夫,而楼清羽学的却是近代简练致命的近身搏斗,若放战场上说不定,但放在床帏之中,这优劣便明显多了。再说迦罗炎夜虽然内力深厚,实胜楼清羽,但毕竟没人会在床上为了这闺房秘事大动干戈。又不是强取豪夺、奸人妻女的宵小之辈,迦罗炎夜气度高华,虽然性格狂傲冷锐,却是个真男儿,不会在这上面去占楼清羽的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