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清羽望着他的背影,心里生出无力疲惫之感。
迦罗炎夜本就性子狠戾冷绝,楼清羽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、想做什么,就像他同样不了解他一样。在边境战场之时,二人
同患难,共生死,终于走得近一点的关系,也于后来发生的波波折折中消磨殆尽。
晚上司锦在院子中摆上酒席,沈秀清不知从哪里摸来两瓶陈年老酒,也一并摆在桌上。
楼清羽不喜以身分压人,叫了沈秀清和司锦秋儿一起上桌,可沈秀清也就罢了,司锦和秋儿却无论如何不肯。
秋儿对迦罗炎夜始终畏惧,楼清羽见状也不再勉强,让他们下去了。
酒席过半,迦罗炎夜放下筷子,道:「我吃饱了,你们慢慢吃吧。」说完起身走了。
沈秀清望着他的背影,叹息道:「你和王爷……这是怎么了?」
「怎么了?」楼清羽晃晃酒杯,呵呵一笑:「我也不知道……」他突然吟道:「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举杯邀明月,对
影成三人。」
他只吟了李白此诗的上半部。沈秀清听出了其中流露出的孤独和清冷,不由微微一震。诗是好诗,但这意境……
「你会离开王爷吗?」沈秀清突然道。
楼清羽微微一愕,哑然失笑:「你想太多了。」
「我总觉得你并不属于这里……你会一直陪着他吗?」沈秀清凝视着他正色道。
春风渡.中
楼清羽饮尽杯中酒,将酒杯往桌上一放,定定地道:「只要他需要我,我就一直陪着他。」
半夜,楼清羽回到内室,意外的看见迦罗炎夜竟还未睡,坐在床边等他。
这些日子二人不经意的都在彼此回避,不是楼清羽忙到半夜回来,就是迦罗炎夜在书房睡。就算同床共枕,也必是一个先
睡一个后回。
楼清羽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「怎么还不睡?」
迦罗炎夜没说话。
楼清羽走到床边,慢慢宽衣。迦罗炎夜坐在一旁看着他。
楼清羽叹口气:「你有话要说?」
迦罗炎夜却忽然淡淡道:「给我宽衣。」
楼清羽走到他身边,帮他解开衣襟上的盘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