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国想搞事，那就直接灭了，倭寇搞事，那我们就不怕困难，漂洋过海也要把他们打的跪地求饶。”

许子霖在屋里踱步，他胸口上下起伏，似是愤怒，

“四国，四十万大军，若北川关没有兵工厂，若坐镇的不是李兆基，若李兆基没有那个魄力，不惜把北川关所有的弹药打光打净，也要把四国联军拦在北川关外，老李，你觉得会怎么样？”

不等李江说话，许子霖就替他回答了

“我告诉你会怎么样！40万联军会变成80万，160万，他们会像蝗虫一样从北川关，直扑我华夏京城而来！你觉得我们还拦得住吗？”

“我们有火炮，有枪弹，拦得住......拦得住吧！”李江本来很有底气的，可说着说着也没了底气。

许子霖摇头苦笑

“拦不住的！北川关一破，联军就会势如破竹，再没有关隘可以拦着联军，四国还会不断增兵，就算我们的枪炮再多又能如何？

北川关一破，兵工厂就掌握在他们手中，再加上陈楚河他们再次起义，华夏将再次战乱四起，民不聊生.....”

李江从没有想过这些，这也正常，他们都觉得有许子霖在，许子霖能解决所有的事，许子霖就是万能的，他们只用做好分内事就好！

少了思考，少了站在全局看待这件事，所以就看不到这些问题。

李江喉头发紧，像是被硝烟呛住般剧烈咳嗽起来。

他死死攥住腰间的银质药囊——那是他行医二十年从未离身的物件，此刻却在掌心沁出湿润的汗渍。

原来自己眼中那个永远从容的许子霖，竟在每个深夜都要独自吞咽这百般刺骨的寒意。

"我......我竟从未想过这些。"

李江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，恍惚间他想起半年前倭国战场，他被抬回营帐，在他醒来后，自己当时还抱怨他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。

如今想来，他实在是惭愧不已。

"大统领请恕我糊涂！我以为守住一座城、治好一方人便是大功，却不知在您肩上，担着的是整个华夏的脊梁！"

他想起许子霖时常一人站在天下域图前一站就是数个时辰，此刻终于懂了，那曲曲折折的流线，都是扎在许子霖心口的钢针。

许子霖微微一笑

“你这老李也会拍人马屁了！”

又突然他话音一转变得冰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