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她早就忘了他,却在林家的那一日,听到她与白叔的谈话,他才知道,她一直记挂着他,从未忘记。
心里的苦涩,似乎一直被她慢慢的用糖在调和。
直到今日,看到她为自己与寒老夫人据理力争......就像当时,在父亲墓碑前,她送了两颗糖给了他。
是一场恍如隔世的救赎。
寒砚伸手,把林听抱进怀里,用手抵着她的后脑,很轻地说了句:“今天,不该凶你。”
她只一个人,就能为他所向披靡,他怎么能凶她。
他好似能理解陆廷宣了,就该把她护在手心里,不让外界任何污浊有半分机会浸染到她。
他今夜本不想喝酒了,可是,只要想到......他还是会感到后怕。
他经历的痛,总该给那些造成这一切的人也体验下。
就像玩弄寒家,宋家,陆家那样,她也逃不掉。
他是真的,曾对她起过杀心。
他真是疯了。
百无一漏的布棋者,亲手毁了棋盘。
“陆廷宣不在家吗?怎么那么晚还让你出来。”寒砚小心翼翼地擦掉林听睫毛上残留的泪珠,轻声说: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林听抬起眼眸望向他,声音里仍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不管他在不在家,我都是一定要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