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猜到了些,”贺闻礼将她抱回床上,拿了纸巾,一点点帮她将脸上的泪痕擦干,“你做手术当天,小盛总就跑到青州找郝院长求证了些事情。”
“如果不出所料,可能DNA报告都做了。”
“他怎么就知道,我跟他会有血缘关系?”钟书宁皱眉,世界之大,相似之人何其多。
“可能是因为那根红绳。”贺闻礼猜测。
“他当天晚上就从青州奔回回京,在病房外守了你一整夜。”
“手术那天?”钟书宁回忆着,“我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“天没亮他就走了。”
“宁宁……”
“你的家人来找你了,而且他们很爱你。”
钟书宁恍然若梦,“他们突然离开,说家里出事,看样子,好像特别急。”
“如果我猜得没错……可能是你母亲出了事,如果你想知道,我再让人打听。”
“我的母亲,”钟书宁喃喃着,“你见过她吗?”
贺闻礼摇头。
“我只知道,盛家久负盛名,当年盛叔叔与阿姨是业内公认的模范夫妻,不仅恩爱,事业上也互帮互助,一个负责设计、一个专营开采与制作珠宝工作。”
“后来,听说盛夫人伤了手,无法再握笔创作。”
“圈内猜测,可能因为受伤导致事业上遭受重创,对她刺激太大,导致她精神不佳,盛叔叔也放弃工作,陪她到南方休养。”
“如今看来,她状况不佳,应该是失去女儿所致。”
钟书宁静静听着。
约莫一个小时左右,陈最就敲开了病房的门,他还不知内情,压着声音道:“具体情况不清楚,只知道从盛家的度假屋,有车子直接驶入了医院,患者直接被送入手术室。”
“虽然盛家瞒得好,但事出突然,医院人多眼杂,还是被人瞧见了……”
“说是,有人自杀。”
钟书宁心下狠狠颤了下。
以父亲、哥哥的担心程度,自杀的人,极有可能是她母亲。
贺闻礼震动,他对这个词太敏感。
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自杀去世。
“她目前情况怎么样?”钟书宁追问。
陈最摇头,“不知道,盛家用的都是自己人,推进手术室后,就没人再能探听到一点事。”
——
夏城
盛家父子赶到医院,已是午夜,盛懋章一路都很焦躁,直至亲眼看到妻子静静躺在病床上,确定她脱离危险,心下才舒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