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着就好,师傅问你,你跟着师傅做学徒的这些日子,你给师傅孝敬过礼物吗?”李福来问。
李福来的这一问,可把张兰德问蒙圈了。这种礼物是要的嘛,这种礼物应该是奴才主动孝敬的,哪有张口叫人孝敬自己的。真是厚脸无耻到极点了,脸比城墙还厚,恬不知耻。
可是张兰德不敢说这些话,只是嗫嚅着说: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还愣着干什么,还快不把那一两俸银拿出来孝敬师傅。”李福来说。
“这......,”张兰德说到这儿打住了。
“这什么,还不快拿出来,磨蹭什么?”李福来眼光阴鸷地看着张兰德。
“师傅,这可是奴才一月的俸银啊,奴才可是靠着这俸银过日子啊。”张兰德吃惊地说。
“什么你的俸银不俸银,你拿出来孝敬师傅才对。”李福来继续催促张兰德,让他把俸银拿出来。
“师傅,这俸银可是奴才的活命钱,你怎么能要?”张兰德还是不给。
李福来见张兰德不给他,就一把揪着张兰德的前襟,凶狠地说,“你小子反了,竟敢和我顶嘴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李福来说着,就开始腾出一只手来在张兰德的身上搜银子,张兰德努尽力地挣扎着,不让李福来从身上搜出那一两银子。
最终,张兰德抵不过李福来的淫威,他身上仅有的一两俸银被李福来搜走了。
“你小子还挺犟的,老爷我告诉你,以后你在我这儿做学徒,你每月的俸银就应该按时孝敬给我,不然别怪我对你小子不客气 。你如果再藏着掖着,不给我孝敬,有你的好果子吃。”
李福来从张兰德身上搜出俸银,揣进他的怀中,狠狠地踢了张兰德一脚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张兰德看着李福来抢走了他的一月俸银,泪水流出来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,怒目而视着远去的李福来,朝着他的背影,“呸”地啐了一口唾沫,骂道:“狗日的李福来,不得好死。”
现在他身上没有一分一毫的银子,就是想买点药,也没有办法啊。
张兰德想到这里,泪水直往下流,打湿了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