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,你过谦了,无论何时,你永远都是奴才的师傅,奴才应该尊重你。你不必客气,尽管上座,奴才坐下首,这样应该的。”小德张毕恭毕敬地敬让着谭得来坐上首。
两个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谦让了一阵子,最终谭得来拗不过小德张的敬让,坐到了上首。
师徒两个人坐定后,小德张忙叫手下给他和谭得来两个人面前各摆了一个酒杯,说:“把酒给我们斟上。”
手下赶紧给小德张和谭得来面前的酒杯里斟满了酒。
小德张端起面前的酒杯说:“师傅,今天徒弟给你敬一杯酒,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奴才演出的大力支持和帮助,奴才才有了今天的好成绩,好运气,奴才才能得到老佛爷的赏识,成了南府戏班子的总提调。奴才取得的这一切成绩,都应该归功于师傅的功劳。”
谭得来见小德张端起了酒杯给他敬酒,赶紧站起来,端起面前的酒杯说:“总提调,您客气了,奴才岂敢让总提调敬酒。您能有今天的辉煌,都是您自己努力的结果,奴才只是起了辅助作用,帮了一下您的忙罢了。今天应该是奴才先给总提调敬个酒,祝贺您高升,祝贺您得到老佛爷的赏识和提拔。”
“师傅过奖了,奴才的今天离不开师傅的大力支持和帮助。来,师傅,奴才给你敬一杯酒,祝师傅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,心想事成,财源滚滚。”
小德张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把他能够记起来的表示祝福的好话都用上了,不管它合适不合适,贴切不贴切。因为他今天高兴,所以就随性发挥了。
当然,谭得来今天不在乎小德张说什么,因为他的心里憋屈得厉害,难受得厉害,他对小德张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。
小德张说完,两个人的酒杯就碰在了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祝张总提调高升,干杯!”谭得来垂头丧气地说。
“谢谢师傅。同贺,干杯。”小德张春风得意地说。
两个人端起酒杯,仰起脖子,一饮而尽。
酒喝下去,小德张一下子呛得咳嗽起来,眼睛辣出了眼泪。
“师傅,奴才喝酒不行,让师傅见笑了。”小德张不好意思地说,眼睛里泪花儿在打转。
“没啥,总提调,谁一开始喝酒都是这样,呛得咳嗽,辣得淌眼泪,以后喝得多了,慢慢就习惯了。”谭得来谄媚地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