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时,云歌等几女现身于旎啸身后,随他一同望着班远离去的方向。
骆风雁轻声说道:“夫君,只怕此举会惹得圣上不悦,且会遭朝中众臣痛恨,记下今晚之仇。”
旎啸轻笑一声,冷冷道:“恨我?弹劾我?那些文官,整日里便想着派人盯梢,持人短长,罗织构陷。此等风气,盛行已久。可我并非真正的朝廷官员,岂会惧他们?”
顿了顿,他接着说道:“至于圣上,想来应能查出背后之事。他虽不喜太子,但堂堂大明储君,被朝堂之臣如此算计,相信圣上,也不想看到此等局面。”
隔日,山寺钟声悠扬,金鸡亦待啼鸣,欲唤新日东升。
那常飞真正欲出门而去,忽见一下人匆匆赶来,只说老爷有事相商。
常飞真如今已是有功名在身之人,又在那刑部任照磨之职。
自他堂弟常飞年死后,常敏才便对他视如己出,关怀备至。是以,他并未搬离常府,一直居住于此。
常飞真听闻下人之言,便来到一偏厅。不想,竟在此处见到了郑贵妃之弟郑国泰,还有那方从哲也在。
他心中暗自思忖,只怕昨晚发生了什么大事,故而此二人会在此处。
他进入偏厅后,向常敏才、方从哲与郑国泰一一行礼,而后拱手躬身,心中明了伯父定是有话要说。
然而,常敏才却并未开口言语,而是递给他一份名单。
常飞真接过名单,只见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。
他匆匆扫视一眼,皆为朝中官员,有位高权重者,也有微末小吏,其中还有些是他相识之人。他暗自算来,竟有六七十名之多。
此时,常敏才面带笑意,问他:“子远,昨晚可曾安寝得宜?”
常飞真听闻此问,只觉莫名奇妙,却仍拱手答道:“回禀伯父,不过二更时分,侄儿便已睡下了。”
他抬眼看了常敏才一眼,又解释道:“只因这几日随太子辅卫办事,所查之文册、存档等,实在繁多,侄儿一身疲累不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