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！”

“我是佛母，千雪是我的传人！”

“我怎么可能不能教导她？！”

佛母怒声道。

“因为，你不够了解她，费尽心思的劝告，足足一年的努力，最后还是依靠顾云才实现最后的蜕变。”

“千雪的心思纯净无瑕，却也驱使着她倔强独立，你不可能违逆她的意志。”

红眸的话语平静但是却如惊雷在佛母耳边炸响，她怔怔看着两人，随后无奈一笑。

或许……千雪是对的。

她是真正拥有无垢佛心之人，历经红尘而不染，无垢无瑕，清净纯澈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很快，顾云的身上，那涌动的脉能和魔气仿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妙平衡。

他的身体也逐渐稳定下来。

绷紧的身躯渐渐放松，魔气不再狰狞地扩张，反而化作细密的黑色丝线，开始与顾云的肉身逐渐融合。

已经无比虚幻的佛母虚影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：“成、成功了？竟然真的有效？！”

……

顾云识海之中。

狂涌的魔气渐渐平息，识海内翻涌的浪潮也随之安静下来。

松开久啜的唇瓣，拉出一条长长的丝线，顾云的表情变得异常轻松。

苏九儿浑身酥软，耗尽了所有气力，双臂软软地垂落在顾云肩头，指尖无力地蜷缩着。

她低垂着头，雪白的发丝凌乱地散落，遮住了半边脸颊，剩下半边泛着醉人的红晕，唇瓣还残留着被狠狠啜吻后的湿润光泽。

呼吸轻浅短促，整个人几乎完全倚靠在顾云身上，雪白的狐尾微微蜷缩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
顾云低笑一声，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角，将那抹晶莹的银丝擦去。

“前辈，现在可还觉得我外强中干？”

苏九儿微微喘息，抬眸瞪了他一眼，可那双狐眸里却盈满水光，媚意横生，毫无威慑力。

“小混蛋……”她声音微哑，带着一丝嗔怒，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酥软，“你倒是……很会趁人之危……”

“若无前辈挑逗，晚辈也不敢这般无礼。”

顾云笑意更深，手掌轻轻托住她的后腰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
“你——”

苏九儿羞恼，可刚想反驳，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，只能任由他搂着。

顾云垂眸看着怀中难得乖顺的九尾天狐，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白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