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雨臣隔着衣服搓了搓她的身子,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,给她灌了一口热茶。
“冷吗?把湿衣服脱下来。”
无所谓点了点头,解开外层层层叠叠的湿衣服,露出里头加绒的防水冲锋衣。
解雨臣紧了紧足下的冰爪,又把她一只手揣兜里,两人才相携着站了起来。
眼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冰雪通道,冰川的尽头幽深而神秘,谁也不知道通往哪里。
可两人离顶儿上起码有五米高的距离。
“花,我们只能往前走了。”
解雨臣点了点头,侧过身子挡住她。
“冰层太厚没有着力点,况且就算上去了,也找不到无邪他们。雪崩之后大家都是七零八落的。小为,你走在我后面。”
“嗯。”无所谓乖巧的与他十指相扣。
解雨臣大拇指轻轻拨开那枚有些冰冷的戒指,搓了搓她的手,心里略有些不安。
其实自己根本不是爱冒险的人,更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儿,特别是每次带着她来,都时常要提着一口气,可是又不能不管无邪。
解雨臣长叹了一口气,掏出冰镐固定在冰层上,一步步坚定的往前方走去。
顺着冰川往前走了十几分钟,期间静谧的幽蓝深洞里,只回荡着两个人的粗重的呼吸声和踩在冰层上“滋啦滋啦”的声音。
那种声音,类似于远古时期,兽类吃人,牙齿咬在骨骼上的音效。
激发了来自一个人最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无所谓一时间觉得自己心理还是不够强大。原本自己吃了蛟珠以后有了鱼的属性,已经克服了深海恐惧症。
但是今天之后,除了深海恐惧症和黑暗恐惧症,自己又多了一桩冰川恐惧症。
解雨臣感觉她身子有些发抖,回身吻了吻她的眉眼:“别怕,花花在这儿呢!”
无所谓一下红了眼眶,有些崩溃的把头埋进他怀里,只感觉遍体生寒。
“花,像有野兽在啃我的骨头一样。我没办法这么磨磨蹭蹭地走下去了,得速战速决了。”
解雨臣紧扣着她的小脑袋,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空洞,还是坚定的抚了抚她的脸。
“嗯,别哭,当心眼睛疼,是不是受不了了。别怕,去哪儿我都陪着你。”
无所谓倔强的在他怀里擦了泪,掏出逃生绳扣,把两个人捆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