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苟军的口供,“王哥”主做琥珀蜜蜡生意,路子宽人脉广,手里捏着很多进货的渠道。
甚至于跟海外产区的负责人都认识。
苟军不安于现状,想挣大钱,恰好“王哥”在这个时候出现,拍着胸脯跟他保证能带他飞。
然而,他跟“王哥”混了好一阵,俩人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在赌场消磨时间。
直到后来苟军钱花完了,“王哥”就给他出主意去国际学校敲诈有钱人的小孩儿。
不过关于“王哥”的具体信息,苟军并不清楚。
“记得人长什么样吧?”
听完苟军的话,江阳把纸笔扔给他,“画一下对方的样子,形容一下‘王哥’长什么样。还有跟你们一起混的有哪些人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都写出来。写不出就画,画不出就说。”
苟军正想推诿,可一抬头对上江阳的目光顿时又怂了。
“江警官,我这……也不知道咋画啊?就长得个普通人的样子,俩眼睛一鼻子的没啥特别的。”
他哭丧着脸,盯着眼前的白纸无处下手。
“有什么特征?眼睛大小,脸型,发型,身材。”
江阳拍拍桌子,“你这对招子该不会白长的吧?玩一块儿连个模样都瞅不清?是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没带出门?”
说罢,他用力一踹铁桌,吓得苟军忙往墙角躲。
“我记起来了!记起来!我现在就画!”
四十分钟后,江阳拿着苟军的“作品”离开审讯室,立刻比照着大致形态在警务系统中搜索。
涉赌的,还是在福市活动,说不定有案底。
同时,江阳还从交警大队调出苟军口中说的几个常去的地方,开始翻最近两三个月的监控录像。
“话说,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?为什么苟军既不跟他妈姓也不跟袁华益姓?”
高金洋坐在江阳边上,时而瞄两眼江阳的显示器,时而注意着警务系统,一张嘴不带停的叨叨。
“老曾不是在审袁华益吗?问问他呗。”
江阳随口回答,手上工作也没停,反复翻阅相关人员的卷宗和苟军的口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