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前年分配到松溪山派出所的,家里就在县城。
坐公交去福市城区只要四十分钟。
简单寒暄两句,江阳留下毛毅接应,然后和其他人一起进入松溪山。
“董利口供中表示,他学校到山脚只要两公里。”
江阳手里拿着地图,边走边分析:“而且挑的是烂泥地。大半夜山里光线差,他不可能走太远。暂且就把目标范围圈在这一带吧。”
说罢,他拿起记号笔划拉两下。
“嘿,这儿我熟!小时候我经常偷摸溜去玩,附近有条小溪,是山涧水。所以周边的泥土软烂的较多,不适合种植。”
刘能脚步轻巧,关照大家注意脚下的同时,语速飞快的介绍。
“阳哥你要找的地方多半在哪儿,松溪山靠下地表岩石丰富,一锄头下去经常砸到石头。想挖坑埋人挺难的。”
听完他的话,江阳赞同的点头。
“不说别的,首先时间就对不上。其次,董利说他挖了个三米深的坑才把王学礼扔下去埋了。也就是说,当时王学礼人还活着,是因为掩埋造成的窒息死亡。”
江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时刻注意山中动静。
到底是全自然的生态,没有科技干预过,这里的野生动物数量很多,关键不咋怕人。
以前还有冬季野猪下山伤人的案例。
“要不然分散找吧?搜索整个山头要找到啥时候去啊!今晚都不一定能回去。”
高金洋快步跟在江阳身后。
在山里掉队是很危险的。
很多时候等到的不是找你的同事,而是闻着味儿来的肉食动物。
“邓队和刑警大队的联系过了,派出所的民警也帮忙一起。咱们几个就别想着再分散了,你这样皮薄馅多的野猪最喜欢吃。”
江阳调侃高金洋,大伙儿笑出声,紧张的气氛也跟着松弛不少。
可惜一个小时过去,都没有像样的发现。
烂泥地是找到两个,但和董利描述的不一样。
众人试着挖了两米多深,都没发现异常。
“再往前走走,我估计就在这块儿。”
江阳合上地图,漆黑的眸子将各处的细节拿捏清楚。
除非董利说谎,否则他的判断不可能错。
更何况,现实是罪犯在他面前只有老实交代的份。
“妈的,累死我了。董利当年真的能背着一个和他体重差不多的人,跑这么远?”
高金洋一头汗,撑着膝盖嘀咕。
结果被曾高杰打了个爆栗。
“你咋不反省你自己?瞧瞧,谁跟你似的,几步路走的跟万里长征一样!真给队里丢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