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东叫王佑凉,一把年纪思路挺清晰。
“那有没有奇怪的人进出?比如带很多行李的,比方锄头,斧子,榔头,铲子之类可以砸墙的。”
私房结构再松散,总不能徒手挖吧?
作案工具得有。
“啊?”
这下把王佑凉问麻了。
“租客那么多,我不是每个都记得。关键来来去去的太多啦!每个月都会有新人进来,有人搬出去的。住我楼附近的还有点印象,其他的……”
看样子是很难问出什么有用的了。
江阳谢过王佑凉,“如果警方有需要您的地方,还请您受累跑一趟,协助调查。”
“哎哎,要的要的,警民一条心嘛!我懂的!”
然后江阳又问王佑凉要了死者和她朋友租房的合同。
“张清清。”
他扫过合同下方的签字,扔给快步过来的高金洋,“去调一下她的详细信息还有社会关系。”
“好嘞。”
高金洋点头,视线落在江阳手中的蒋周政身上。
“阳哥,他是嫌疑人?”
“不不不不!不是我!冤枉啊!”
蒋周政吓没了半条命。
江阳哼笑,让他安静。
“不是,嫖娼,有过案底。带回去做笔录,拘留十五天写检讨。”
说罢,他又问:“鉴定科还没好吗?”
“没呢,刚去问过。说腐烂程度比想象中要高,至少半年。而且有部分肢体腐烂程度不均匀,人为干涉的可能极大。黄芬室友两个月之前才搬出去,当时周围邻居都见过黄芬帮忙收拾行李箱。所以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,是在两个月前?”
高金洋说完,蒋周政忍不住叫起来。
“对!我还跟她上过床!”
蒋周政人傻了。
如果黄芬死了一年,那他是跟鬼在床上快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