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重而道远啊。
警车一路疾驰,回到总队后,季大渔和王姐已经在整理资料了。
“托儿所那边已经问过了,负责教孙耀清的班主任说,当天孙雪并没有把孩子送去。事后他们打了好几通电话,一直联系不上人,所以这事记得很牢。”
说着,王姐抽出托儿所老师给的记事本,上面明确写了每天发生的大事小情。
其中,二月二十七日被着重标出。
“因为托儿所是按学年收钱,每年九月开学之前收一次,基本定在八月底。在今年七月份之前,托儿所老师、校长还在积极联络孙雪。”
江阳一边听王姐说话,一边翻看记事本。
“嘶……找不到人就不知道去派出所报案吗?”
高金洋忍不住吐槽,“这是正经托儿所吗?连最基础的安全问题都没概念?早点报案,保留的痕迹就越多。”
“说不定我们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。”
余敬和曾高杰都赞同。
“嗐,我也问了,”季大渔横插一句,“你们猜那校长说什么?他居然说家长可能家里遇到困难,解决完了自然会主动到托儿所来的。”
“我问他之后为什么又不联络了,人家理直气壮的说新学年的学费没交,和他们没有关系。”
话音落地,包括江阳在内,所有人都无语。
“至少我们能够确认一点,二月二十七日早上,孙雪和孙耀清并未去托儿所。”
这家托儿所的所作所为,也会被江阳写进调查报告内提交。
到时自然会有相关部门下派调查,用不着刑侦总队操心。
“哎,回来啦?正好和你们说个事儿,”毛毅从大门口进来,扬了扬手里的一沓纸,“在鱼片厂工作的村民,我笔录都做好了,全都问过一轮。”
“各自的身份信息也进行了初步调查,和刘国冬有矛盾的一共有仨,但都是很小的问题,不像是能构成作案动机的。”
毛毅说:“而且孙雪失踪那天,这三人都在鱼片厂工作,相互之间有人证,没有外出作案的时间。”
江阳接过来一目十行扫完,接着又传给曾高杰。
“相互作证?”
他多问一句。
“是啊,不问不知道,二月二十七号那天村里电线被老鼠咬断导致停电,电网师傅们一直抢修到二十八号半夜才恢复。大伙儿冻得聚在一起取暖,那仨正好待在另一人的家里打牌。”
毛毅刚说完,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