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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果然都是有受虐心理的,扔掉鲸骨束腰的第二周,陈望月居然有一点点怀念兰夫人训斥她时说话的腔调。
不过这样的怀念也仅仅是叶公好龙,如果兰夫人要回来,陈望月第一个投反对票。
电梯停在威斯敏楼的七层,陈望月步出轿厢,今天轮到她和另一个高一的女生秦郁一起值班。
她的右手还没好全,和她搭班的秦郁很热心地让她在旁边做记录,自己搬文件材料。
“舞会的海报宣传部发过来了,云端姐说可以,我刚刚跟范学姐打了电话,把门票和海报的印刷数报给她了。”秦郁很兴奋,“望月,你舞会的裙子准备好了吗,周末要不要去试裙子,叫上清韵一起啊,她说有一家新的工作室不错。”
“我和我哥哥有安排了,改天吧。”陈望月抱歉道,“你和范学姐打电话的时候留了录音吗?”
“要留录音吗,云端姐没交代过。”秦郁脸上一瞬茫然,她翻出本子,“我有记下宣传部那边给的要求,不会错的。”
“这个倒没关系。”陈望月说,“只是我想起来云端姐说过,之前有一次学习部通过宣传部在官网发布一篇很重要的文章,里面有好几处明显错误,老师问责下来,宣传部说按照学习部的要求发了新的一版,但学习部的部员说有给宣传部打电话强调换回旧版,两边两套说辞,都拿不出证据,最后闹得很不愉快。”
“如果当时用邮件或者KsChat沟通留底,就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了。”陈望月说,“至少出现问题的时候,知道责任在哪一边。”
秦郁懊悔,“那我再打一个电话过去?范学姐会不会嫌我事情太多,她那个人超难讲话的,多问一句都有点不耐烦……”
陈望月也见过宣传部的范副部长几次,倒不觉得她人多难搞,只是有点傲——不走特招路线进来的学生大多数都有点傲,这位范学姐聪明,但还不够聪明,对她所认定的笨人缺乏耐心,只要一时没跟上她的节奏,就容易被她看低。
陈望月扫了一眼她的本子,“你有范学姐的邮箱吧?把你的笔记整理好,发给范学姐,拜托她有空的时候做一个确认,我想她会理解的。”
消息发过去了,你不看,不回,那可就怪不了外联了。
“发KsChat行吗?”
“也可以吧,邮件正式一点,不过随你。”
秦郁把邮件发出去之前,还让陈望月帮忙检查了格式,确认语气够礼貌。
就算只是学生组织,有些人身上的官僚习气一点也不少,秦郁边改边跟陈望月吐槽,陈望月只是笑笑,平常再怎么玩得好,这种话她是不会附和的,最多当个沉默倾听者,任别人把垃圾倒进来,不往外面吐露一点。
秦郁还想跟她聊唐云端和商聿的八卦,才讲到当年唐云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,撞破商聿和一个下城区平民女孩在休息室里衣衫不整的抓马场面,门口就传来敲门声。
人事部的副部长让陈望月过去一趟,徐嘉宁找她有事。
徐嘉宁的办公室在学生会大楼顶层,部长级以上的学生会成员都享有独立的办公地,陈望月之前进去过辛檀的,更衣间,卫生间,浴室一应俱全,跟回家没什么区别。
她抬手,敲门。
一门之隔。
徐佳声后背重重抵上书柜,震落了两三本学生守则。
徐嘉宁踮着脚,掐着他的脖子重重吻上去,手插进他的发,徐佳声舌头险些被吮化,额头青筋爆起,腰都无力瘫软下来,脖颈折出濒临崩溃的线条。
徐嘉宁不管这些,她甚至掐得更紧了,她就是要他疼,这些身体上的疼比起她心里的根本不值一提。
许久之后,徐嘉宁才松开他。
“徐佳声,这段时间装得那么乖,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,以为你想通了。”徐嘉宁爱怜地去抚摸她施加在他脖颈上的红痕,“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,谁能想到我亲爱的哥哥会背着我去申请歌诺的大学呢?”
“想离我远一点是不是?”
徐嘉宁笑着继续亲他,嘴唇纷乱地落在他眼睛、颧骨、脖颈,每一处都打上她的烙印,“回去睡个好觉,梦里什么都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