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要去哪里，姜若白根本无所谓。

他看出雪王心情不大好，所以想陪她走走。

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，他其实也心知肚明，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。

一路上，两人各怀心事，谁也没有主动开口。

临近要塞时，雪王忽然皱了皱眉，道：“我突然想一个人去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
“不是，我都走到这儿了，再回去不合适吧？”

姜若白挠了挠头，干笑道：“再说，那晨光我也想看看。”

“统帅身边不能没有一个王境，否则万一遇到紧急情况，可能会无人可用。”

“不是有武王吗？”姜若白一脸狐疑。

雪王皱了皱眉，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。

“那是他最后的底牌，平时不能轻易露面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姜若白点点头，随后看了一眼远处，叮嘱道：“今夜有点黑，你自己多加小心。”

“知道了，婆婆妈妈。”

雪王一挥袖子，飘然向着要塞走去。

姜若白摇摇头，轻叹一声，迅速消失在了原地。

走出几十步远，雪王忽然停下脚步，面色多了几分凝重。

“姜若白，你感知一下，这四周是不是有血腥味？”

她说完回头一看，才发现姜若白早已不在原地。

不知是不是因为只剩下孤身一人的缘故，雪王忽然体会到了姜若白临走时交代她的那句话。

今夜，的确是黑的出奇。

作为王境强者，她经历过大大小小数十次战役。

对于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，自然再熟悉不过。

雪王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，发现越靠近北宁要塞，血腥味就越重。

起初，他还以为是路边死了什么灵兽之类的。

毕竟贝宁要塞常年都有守军，要塞两侧就有密林，这些守军进山猎取一些灵兽食用也在情理之中。

可随着风中飘来的血腥味越来越重，雪王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她抬起头，望向要塞上方。

此时要塞上只有零星的几束火光，这显然不合情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