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国的使臣被带了进来。
不同于第一次的单枪匹马,此次昂国派来的人,足有十几位,无一不是趾高气昂。
如此神态,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求和而来。
岳疏桐冷眼看着眼前的人,一言未发。
昂国使臣假模假样地行了一礼,自顾自地开口道:
“见过岳将军。我朝陛下特命我前来,为将军献上一份大礼,聊表敬意。”
说罢,那人便示意随从呈上一封信。
岳疏桐警惕地看着那封信,并没有动作。
使臣见状,冷笑一声,拿起了信件,亲自将信拆开,平铺在岳疏桐面前。
岳疏桐垂眸草草扫了一眼信上的字。只这一眼,这封信便已经让她怒火中烧。她抬手将信件扫落在地。
昂国国君竟然要劝她归顺昂国!
“你们来我这里,就是为了这个?”岳疏桐冷声问道,眸中杀意凛然。
“正是。”使臣笑道,仿佛看到岳疏桐大动肝火,他很是高兴。
“你们倒是有胆量。”
“我朝陛下说,将军骁勇无双,可惜周国军队羸弱,臣子庸碌,子民怯懦,国君更是个年轻不知事的,将军身处这样的朝堂,这样的军队,实在是牛鼎烹鸡,委屈了将军。不若归顺我朝,定许将军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”
“住口!”岳疏桐还未说什么,心无便已大喝一声,“你们这些小人,对我军将士,我国臣民,我朝陛下这般不敬,我看你们是活腻了!”
在场周军将士立刻拔出兵器,只等岳疏桐一声令下,他们便会一拥而上,要了昂国使臣的性命。
昂国的信羞辱至极,使臣的话又让岳疏桐万分恼火,以致她的手因为愤怒都在微微颤抖。但她还是强压下去心中的愤懑,冷笑道:
“使臣方才的话错了。你说我国军队羸弱,可就是这样羸弱的军队,已经推到了此地,直逼贵国国都;你说我朝臣子庸碌,可是我军自打开战以来,粮草不断,便足见我朝臣子兢兢业业,一心为国;你说我国子民怯懦,在这里的人,哪一位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怯懦的人?可是他们都曾亲手砍下你们昂国人的头颅。至于我国陛下,若无明主,纵然本将军有战神之能,只怕也难节节取胜。你们皇帝同我国奸佞沆瀣一气,我纵然是死,也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。”
使臣神色如常,拱手道:
“向来是我等来得太过突然,将军一时没有想好。倒也无妨,若是将军真的有心归顺我国,我国陛下随时恭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