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废人,带回来何用?”

口不能言,手不能写,带回来也不过是废物一个。

与裴严不在一处,必然是走其他路子回来的。

悬壁惭愧,看向裴严的眼神像是带了刀子。

但悬壁到底不清楚锦衣卫之间的各种暗号,南镇抚司旗下暗点众多,悬壁能看住裴严,已经足够了。

“他能听得懂话,眼皮子还能动。”

“等到了诏狱,拿字板叫他辨认,也能交出一份供词。”

“此人与梅占徽结怨极深。”

“供词不能指向周擎鹤。”

入了诏狱,便是裴严自己的地盘。

“诏狱是你的地盘,裴大人想要做一份供词,不是轻轻松松?”

裴严气的想笑,但赵妨玉说的确实又是事实。

只是风险颇高。

“你该知道,陈州案背后到底是哪位皇子,不在证词,而在帝心?”

“陛下厌恶二皇子,乃是涉及多年前的往事,二皇子的存在便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!”

裴严气愤一瞬,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,与往日截然不同……

他今日,似乎总是情绪激动些?

下一刻,便瞥见赵妨玉挂在腰间的圆润香囊,不知道塞了多少香料,圆鼓鼓,像个塞满了馅料的小包子。

明白过来的裴严当机立断将手背到身后,狠狠掐了一把掌心,强迫自己静心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他厌恶老二,又不愿彻底杀死他,偏偏要将他如猪狗一般养在自己眼前看他苟且偷生,如此卑劣之人,不配为父。”

“庸碌,无能,又渴望成为史书上的明君,却不愿勤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