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要说话,后背被忠勇侯重重拍了一下。
“你个混账东西!”
魏昭:“那个……”
魏昭问萧怀言:“疼吗?”
你应得的。
忠勇侯骂萧怀言:“你看看你,只会说风凉话。再看看归之!被你气成这样了,都不忘关心你!”
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!
萧怀言:……
好好好。
我活该!
文官武将在路口会合。
甭管有仇的还是没仇的,抱拳的抱拳,作揖的作揖。
除了两个人。
顾傅居还有魏昭。
一个站着气场很大。
一个坐着,气场丝毫不输。
顾傅居收回在魏昭身上的视线,往前头刑场那边去,他走的不疾不徐,每一步都沉稳有力,即便上了年纪,文人风骨在他身上展示的淋漓尽致。
待他走近,朝应长宜微微拱手,故作不知:“公主怎在此?”
身侧的贺诩然:“太傅不知,是皇上临时起意让公主过来观礼。”
在重要场合,他是不喊姐夫的。
这话委婉了。
明明是应长宜为周家求情,惹应乾帝不喜了。
可见不是让她来闹事的。
还当周家显赫,母亲是皇后的?她应长宜可没以前那般尊贵了。
顾傅居这才了然颔首:“苦主有怨,乃人之常情。公主也得体谅他们痛失至亲之苦。”
“周家如此,是作孽多端,既是来送最后一程,公主可千万不要犯一样的糊涂。”
他笑了笑,似格外温和:“公主是姑娘家,待会行刑时您可得站远些,别沾了血回头梦魇。”
他说话的空档,迟御代替忠勇侯的位置,推着魏昭直接绕过两人,去了观礼台。
等顾傅居也准备过去的时候,有人凑了过来。
“怎么回事啊?”
忠勇侯:“你和归之陌生的半点不像翁婿。怎么不及我和他亲昵?”
顾傅居不想理他。
忠勇侯笑了一下:“都这个年纪了。不如低个头,认个好,把人哄高兴,他吹吹枕边风,听晚那孩子没准耳根子一软,就喊你一声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