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姗姗嗤之以鼻。
曲冰琴气得胸口闷疼,她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陆怀清,质疑道,
“陆校长,京大的学生都是这样的品性吗?不是投毒就是咒人家全家死!这传出去,别人要怎么看京大?百年学府就是教出这种学生?”
曲冰琴这话算是拿刀子直接捅到了陆怀清的心坎上,他面色立即沉了下来,看曲冰琴的目光隐隐泛着森寒之意,曲冰琴说完,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气急才说错话。
她正想解释,一道清冷的声音率先出口,
“曲教授这话说得好无道理!自古以来,学术只能过滤学渣,无法过滤人渣。”
“徐鸣玉投毒,是她个人品性问题,与京大的教育有什么关系?京大学府为国家培养那么多栋梁之才不见曲教授你说?”
“再者,徐鸣玉严格说起来也不算京大的学生,她的学籍在长阳,只是作为交换生到京大学习,又如何算得上是京大的丑闻?”
“至于姗姗对曲教授顶了几句嘴,就轻易判定学生品性不佳,曲教授这批判太过草率了些。”
“徐鸣玉对公众投毒已经不是她与我个人恩怨问题了,而是危害公共安全的危险份子,且这事是经过司法机关取证的事情。”
“刚才曲教授一番言论,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是需要当时在场的一百一十八名学生及所有在场士兵们反省自己,为什么她要投毒害我们吗?”
宋可心的话一句比一句重,字字珠玑,不像谢姗姗在曲冰琴的问题上反驳,而是直接将徐鸣玉投毒的问题上升一个维度,然后再利用曲冰琴自己说过的话,将问题抛给曲冰琴。
“真是伶牙俐齿!”
曲冰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,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宋可心就将她置身于触犯公愤的境地。
如此心机,比起当年的谢婉莹要难对付多了。
曲冰琴眼底充斥着阴鸷气息,那刻意装出的端庄和优雅正一点点分裂。
“好了,曲教授,你身为师长怎能跟学生一般计较,且这事小宋也没说错!此事如若你还有异议,可去司法机关求证。”
陆怀清早就对曲冰琴心有不满了,上次他的月月差点受伤,曲冰琴的嫌疑一直没有洗清,这次没事又跑到他办公室作妖,真是令人烦不胜烦。
去司法机关求证?陆怀清还真敢说,她不过是想落井下石几句,借着此事故意在陆怀清面前抹黑宋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