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佩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冷潇失笑,“被人说说又不会少两肉的,便让他们过过嘴瘾吧,别生气,过来喝杯茶。”
“您真的不生气啊?”阿佩看着她,还是为太子妃愤愤不平,“卢良媛在东宫的时候,就没做过什么好事,最后还想和清公主串通以假死药害您,如今说得她多无辜,还是个受害者,而您不计前嫌救了她的性命,却被人骂成这样,属下心里特别难受,像吃了一只苍蝇。”
冷潇慢慢地喝着茶,道:“说真的,我一点都不生气。”
“这都破坏您的贤名了,您还不生气?”阿佩都替她着急。
冷潇笑笑,抬眸瞧她,“如果说,我本来就不想要贤名呢?”
阿佩吃惊,“不要贤名?那要什么啊?您是太子妃啊!”
冷潇认真地道:“阿佩,你记住我的一句话,最会拖累人的就是名声,贤名有什么用?只会捆着我这不能做,那不能做,所有人都会以最高的道德标准来绑架我,外头对我越是尊崇,我便越不能犯错,到最后,哪怕我上茅房没洗手都会让部分的人碎掉了玻璃心。”
阿佩想了想,觉得太子妃说得有道理,但是,名声谁不要啊?
“而且……”冷潇慢慢地放下了茶杯,指尖从杯沿上缓缓地扫过,“在惠贵妃生产之前,我们都不用做任何事,阿佩,你记住,清公主传出来的那些话,就算有人相信,但其实经不起推敲,我们要翻盘是很容易的,但我认为不需要,因为我不需要这些贤名捆绑我,太子位分虽是定下,只目前情况你也知道,晋王依旧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,若真有危机,我少不了是要行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。”
阿佩看着太子妃淡淡柔柔的脸庞,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很轻,但却无比坚定,仿佛能预见以后发生的事。
她顿了一顿,“只怕太子会生气,他最是不能忍受您被伤害的。”
“他会跟我一样想法的。”冷潇笑着说。
他是想保护她的,但是他同时很尊重她,她不动,他不会动。
不过,卢芷兰“被他圆房”的事,估计他会着急一下,会试图来跟她解释。
冷潇玩味地一笑,竟是有些期待,他会怎么样解释呢?
阿佩见她笑起来,觉得太子妃应该是真没放在心上了,既然如此,她也不必介怀太多。
话说回头,她也真觉得做人不要有什么贤名之类的枷锁,做事都不好做。
但她想了一下,又道:“可这也把太子殿下诬陷成始乱终弃的人了。”
冷潇微笑摇头,但没说话,诬陷太子肯定不行,但不需要她出手。
南宫翼天今日去了兵部,对于外头的传言,卫大人也告诉了他。
他第一反应不是愤怒,而是担心。
冷潇应该听说了吧?她会相信吗?冷潇英明,应该不会相信吧?
但是,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,冷潇真相信了怎么办?
她如果相信,会生气吗?可不要她生气啊,她生气起来,还真是蛮恐怖的。
但是,转念一想,她不生气才恐怖吧?她不生气,就是不在乎他是不是睡过卢芷兰,不在乎,必定就是心里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