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改册子之后,他送到婉蓉姑姑的手中去请皇太后过目。
婉蓉姑姑递呈给皇太后,皇太后瞧了瞧,觉得甚是满意,“太子妃有孕,这几个月不能伺候太子,你去传哀家的懿旨,让良媛良娣好生伺候太子。”
婉蓉姑姑接回了册子,出去交代许录士。
婉蓉姑姑心里很清楚,这册子改来改去的,只是皇太后和许录士的一厢情愿,殿下估计连看一眼都生气。
许录士拿着侍寝册子,便回到了东宫,这册子给皇太后过目,皇太后十分满意,所以他底气就足了,到斩月居去求见殿下。
斩月居中,冷潇吃过午膳之后,吐了一场,正是难受的时候,南宫翼天在侧伺候着,心痛得不行,喂她喝了热水,扶着她在贵妃榻上躺着,蹙眉守在一旁。
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啊?吃不下,饿都得饿死了。
冷潇虚弱地闭着眼睛,真是被刺几刀都没这么难受的。
南宫翼天忧心忡忡地问道:“就没什么药可以缓解吗?”
“过阵子就好了。”冷潇睁开眼睛,看到他满眼的心痛,心头暖了一暖,驱散了难受,“别担心,都是这样的。”
南宫翼天还是很担心,用指腹为她轻轻地揉着眉心,“闭上眼睛歇一下,别说话,免得又反胃了。”
冷潇依言闭上眼睛,想着睡一会儿,刚定了定神,却听得许录士在外头大声道:“微臣许志求见殿下。”
冷潇被吓了一跳,马上睁开了眼睛。
南宫翼天大怒,回头狠狠地瞪了阿佩一眼,“没人在外头守着吗?谁许他在外头鬼哇乱叫的?”
阿佩就守在帘子外,当即马上转身出去,要把许录士打出去,冷潇道: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南宫翼天道:“正是难受的时候,见他作甚?”
“他差事在身罢了,不必与他为难。”那册子若不给阿翼看过,他日日都会来,皇太后派来的人,便是这么难缠的。
当日她驳了许录士的册子,是因为最后定夺那个人不是她,许录士也知趣,深谙这点,之后也没来找过她。
阿佩带着许录士进来,许录士跪在地上,双手捧着侍寝册子,朗声道:“微臣许志拜见殿下,拜见太子妃。”
南宫翼天脸色难看得很,“禀事。”
许录士跪着往前一步,把侍寝册子再举高一些,道:“殿下,这是微臣拟的侍寝册子,已经递呈给皇太后过目,皇太后没有异议,请殿下也过目一遍,若无异议,以后便可按照册子行事。”
阿佩取了册子,递给南宫翼天。
南宫翼天打开瞧了一眼,只见上头标注的日期里,一个月他只有五天在冷潇这里陪伴,其余日子都要推出去当种马。
岂有此理!
他气得一把撕掉了侍寝册子,一股脑丢在许录士的脸上,喝道:“办的什么好差事?太子妃有孕,本太子要每夜陪在她的身边,弄什么侍寝册子?本太子只有一位妻子。”
许录士得知太子妃有孕之后,果真如齐白杏所想,把侍寝册子改了一下,未来的几个月里,殿下一个月有五天在太子妃这边,其余日子皆由良媛良娣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