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明显,张先生将自己的侄子想的太善良了,竖锯的那句注射死刑令张根本不敢将手伸进圆筒当中。
更何况,手对于人类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外部器官,如果只是骨折倒还有痊愈的可能,但若是失去了两只手。
不说别的,一辈子也玩不了手机对于张这个年龄的人来说,无异于死刑。
“快小龙,听表叔的,只需要将手伸进去就好了……”
“还记得吗?小时候最疼爱你的是谁?”
“草!老子让你滚过来你听见了没?孝心被狗吃了的东西!!!”
“谁让你们这群畜生乱杀人的,害得老子现在也得跟着你们受罪,我真是……”
随着时间已经走完了三分之一,张先生与李先生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,甚至开始朝自己的后辈传递各种粗鄙不堪的语言。
直到求生的欲望开始涌上心头,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张先生索性心一横,将手腕伸向了圆锯当中……
“嚎啊啊啊啊———”
血肉与锯子接触的过程中,张先生那痛不欲生的哀嚎便响彻整个密室,但至少圆锯已经成功割破了桡动脉,令血液开始向烧杯汇聚。
看着张先生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将自己的手腕锯掉,面如死灰的李先生口中不断念叨着:
“疯子……你们特么都是一群该死的疯子!!”
尽管场面一度血肉模糊,但无论李先生如何念叨,亦或是张先生如何哀嚎与谩骂。
没有第三方的协助,仅靠两个人的血液完全不足以在三分钟内解开这个机关。
很快,在冷眼旁观或瑟瑟发抖三人的注视下,两个男人绝望地看着计时器步入倒计时。
“不公平!我特么已经照你说的做了,可那三个小畜生根本就没有过来和我们一起受罪!!”
“我不想死……爸!妈!我不想死!!”
滴———
计时结束的那一瞬间,两人如同染上病毒的疯狗般在血祭台周围疯狂挣扎。
但挣扎的过程并没有多久,携带着氯化钾的注射器开始刺入前臂血管,令两人的四肢,肌肉,以及内脏都开始变得松弛。
最终,致命且无声的死刑毒药,抵达了他们的心脏……
看着两个男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,直到此刻,卡西迪这才明白了一个早该意识到的事实。
竖锯,约翰·克莱默这个老男人,论其手段与残忍程度,完全不亚于当初的紫衣人!
“知道么卡西迪。”
“诶?”
当约翰开口的那一刻,卡西迪有些畏惧地应了一声。
“事实上,那三个孩子当中,但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的话,那他们现在已经通过了……”
但很明显,结局并没有向约翰期望的方向发展,他只在恶魔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:冷漠,以及自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