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说完,江晚棠又待了一会,之后便直奔着关押南宫氏旧部的牢狱而去。
走到牢狱前,姬无渊忍不住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,后者回过身,抬眸疑惑的看向了他。
姬无渊喉结滚动了几下,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:“棠儿,牢狱乃阴秽之地,血腥重......”
“你若有什么想审问的,孤可......”
“陛下!”江晚棠直接开口打断。
姬无渊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江晚棠,看着她对着自己笑,用轻淡的声音对自己说:“臣妾很快就出来,陛下龙体未愈,就先在外面等等臣妾,好吗?”
他知道,江晚棠这是不想自己插手。
姬无渊沉默了片刻,缓缓收回了手。
他凤眼轻敛,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好,孤就在这牢狱门口等你。”
江晚棠转身朝着牢狱内走去。
而彼时的刑房内,谢之宴正在审讯南宫烈等主要头领。
阴冷的石壁上,火把投下摇曳的光影,将刑架上的南宫烈映照得如同十八层地狱下受刑的厉鬼。
他双手被铁链高高吊起,身上鞭痕交错,血水顺着破烂的衣角滴落在地,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凝成暗红色的小水洼。
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盆燃烧烙铁的炭火,炭火盆中,暗红的烙铁已被烧至发白的颜色,偶尔迸出几点火星,在潮湿血腥的空气中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...
南宫烈啐出一口血沫,狰狞笑道:“谢之宴,你便是把刑狱百般折磨人的刑罚都使尽,我南宫烈但凡多说出一个字,便算不得是我南宫氏族人!”
谢之宴一袭深紫色的官袍端坐在官椅上,目光冷冽,指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,刀刃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。
闻言,他嗤笑出声:“哦,是吗?”
“在这大理寺内,还没有本官撬不开的嘴。”
他嗓音低缓,似笑非笑:“本官就喜欢折磨像你这样嘴硬之人。”
说罢,谢之宴站起身,走到燃烧的火盆前。
他抬手慢条斯理地用铁钳翻动着里面的炭火,火星飞溅而起...
南宫烈浑浊的眼瞳,看了一眼他手中那块烧得通红的烙铁,眸光满是不惧。
谢之宴笑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,笑容意味不明:“左右本官今日有的是时间,这才刚开始,咱们...慢慢玩......”
之后,他钳起那块通红的烙铁,俊美的面容在火光的跳跃下,忽明忽暗。
“听闻你们南宫氏族人十分在意仪容......”
“你说...”谢之宴缓缓走近,笑着道:“是先烙在左脸好,还是右脸好?”
南宫烈瞳孔骤缩,死死盯着那块逼近脸庞的烙铁,喉结剧烈滚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