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棠微勾起唇角,并不打算解释。
她不动声色的反问道:“你又是如何得知的?你的父亲南宫凛不可能将这事告诉你。”
而且据南宫烈所述,南宫氏早就抹除了关于文德太后和她生母的一切痕迹。
南宫琉璃却是笑了,理所当然的道:“祖父过世后,我在书房中整理遗物时,曾在他的紫檀书匣里,见过一幅用鲛绡纱裹着的女子画像,瞧着有些年份。”
“祖父一向风流,本以为是他的哪位红颜知己,后来问了祖母,原来在祖母之前,祖父还曾娶过一门妻子。”
听到“画像”一词,江晚棠的瞳孔微颤,双手不自觉的握紧,只是面上不显。
她面色平静,语气却透着几分令人难以察觉的紧张:“她......生得什么模样?”
“与我可有几分相似?”
南宫琉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。
虽然觉得江晚棠的问题有些奇怪,但她还是一一如实回答了。
“画中女子站在杏花树下,手执一柄青竹伞......”
说着,南宫琉璃顿了顿,似在回忆什么。
“瞧着面容温婉,与你大概有着三四分的相似。”
“说起来,与你最像的地方,应该就是眼角的那颗红色朱砂痣了...”
说罢,她抬手指了指江晚棠的眼尾方向。
江晚棠瞳孔震颤,她快速转过身,背对着南宫琉璃,遮掩了眸中翻涌的浓烈情绪。
果然......
如她猜测一般。
事情正在一步步走向清晰明了。
很快了,再差一点点,她就能完全知道了。
南宫琉璃奇怪的看着江晚棠,冷声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江晚棠转过身来,已经恢复平静的状态,她面无波澜的道:“无事,风大,灰尘迷眼罢了。”
南宫琉璃不疑有他,只是她看着江晚棠,目光渐渐黯然了下去。
她神情落寞,低声的道:“江晚棠,你知道,有时候,我有多羡慕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