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...”
冷梅走到江晚棠身旁福了福身,将声音压得极低:“宫外那人说事关重大,要亲自面见娘娘陈情......”
说着,冷梅顿了顿,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白玉令牌,呈到江晚棠面前。
江晚棠见到白玉令牌的那一刻,眼神猛地颤了颤。
这令牌并不陌生,她曾在时风与时林的身上都见过类似的,只是图纹各有不同。
似是想到什么,江晚棠眸光一凛,倏地站起身来。
“人在何处?”她急切的问。
惊得身后的宫女失手扯落几根发丝,连忙跪在地上请罪。
江晚棠抬了抬手,示意她起身。
“这会儿正是早朝时期,奴婢怕宫门外过于张扬......”冷梅凑近耳语,“便将人安置在角门外的马车里等候。”
江晚棠将自己凤令交到冷梅手上,叮嘱道:“你拿着本宫的凤令,亲自过去一趟,将人带到凤栖宫来。”
“是。”冷梅领命退下。
冷梅离开后,江晚棠走出寝殿,将大殿的宫人全部清退。
不多时,冷梅便领着一个身形魁梧,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年逾半百的老妪走了进来。
江晚棠放下手中茶盏,见到来人后,下意识的蹙了蹙眉。
她本以为来的是时风或是时林,于是,到嘴边的问候话语,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:“你们是何人?”
那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瞧了一眼站在江晚棠身侧的冷梅,江晚棠瞬间心领神会。
她对着冷梅道:“你先下去吧,有事本宫会唤你。”
冷梅看了一眼殿内奇奇怪怪的两人,有些不放心,但又不好反驳,便只能听命退了出去。
待冷梅离开后,偌大的殿内只剩江晚棠,中年男人和老妇人,三人。
江晚棠幽深的眼眸,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殿内两人。
两人虽皆是乡野农户打扮,但那一身的凛然气势却绝不是普通农户身上该有的。
显然,是伪装过后来的。
殿上,两人同样也在打量着江晚棠。
中年男人一双黑眸,锐利如鹰隼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