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边,营帐里,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靠在床边,身上披着衣衫,那张眸子有些浑浊。
服侍他的人收回东西,朝着他拜了拜:“二殿下,伤口恢复还算顺利,但还需休息几日。”
坐在床上的人点了点头,等到人拿着东西走出营帐,他刚想歇息片刻。
帘子又被人撩开,他放眼望去,眼里忽然划过一抹诧异,随即笑了起来:
“我就知道你没死。”
二殿下的声音带着少年般的爽朗,视线也从来人身上往下移,眼底笑意更甚。
风谨嘴角一勾,站在他的不远处,他现在已经不用借助拐杖也能行动了。
他抽出手朝着床上的人抱了抱拳,抬眸看去,隔着距离相视一笑。
他们从小玩到大,虽然在外的君臣,但是在内又是挚友。
起先有人说他被土匪杀了,他虽然震惊,却也不愿相信的,这般风度翩翩的少年郎,就算土匪也不可能说杀就杀了。
风谨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,在二皇子身上看了几眼,眉头轻轻一皱:
“怎么伤的这么重?”
二皇子轻咳一声摆了摆手:“就是没注意被人偷袭了,问题不大。”
风谨眉头紧蹙,这脸色苍白,动不动就咳的还不严重呢?
该关心关心,还是要说正事。
风谨问到关于他庶弟的事情,现如今二皇子身体不适,军中大事虽明面上还是他做主,拍板的却成了风庭。
该说不说,风庭做事确实雷厉风行,给出的策略也跟风谨不相上下。
这般的机灵聪明,和之前在京都的时候那样胆小装乖的他判若两人。
“要不是之前在聚会上认识过他的性格,我真觉得他像换了个人,风谨,如今你回来了,你想怎么着他?”
二皇子坐在床上,视线移到旁边的风谨身上。
营帐里点亮的烛火通明,衬的少年的脸有些柔和。
风谨看了一眼二皇子,抿着唇没有说话。
营帐外,潇蓝抱着怀里的剑站在阴影里,秋夜的风越发凉了。
风谨在里面跟二皇子谈话许久,在潇蓝跺脚许多次之后,帘子终于有了动静。
潇蓝连忙迎了上去,风谨背着手从里走了出来,夜色渐暗,除了守卫,其他都睡觉了。
风谨看了看天边悬挂着的残缺月亮:“堂渊是不是该回来了?”
这去的也是许久,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。
……
靠坐在墙边,姜茶岔开双腿,大咧咧的咬住一口到嘴的兔肉。
地上燃烧着火堆,十几个兄弟聚在一块吃肉。
跟那群官兵打了一架,虽然说他们武力值占优势,但是人家人多啊!
夜晚降临,都跟约好的似的各回各明日继续。
反正那边损失更重一点,虽然姜茶吩咐过别下死手,但是受伤的躺个几天多正常啊!
“老大,那个小白脸身份不简单啊,京都来的,我就说白天那个起码的男人眼熟,
那不就跟那个小白脸有点像吗?也忘了问了,他们在京都是什么人家了。”
江海坐在她旁边,说着说着就跟旁边的林轩念叨。
林轩闻言看了一眼姜茶,只见姑娘咬着兔肉,好像对这问题不是很在意。
“老大,你怎么看。”
林轩出声,江海断了声音,围坐在一个火堆的其他两个同样看向姜茶。
大家都知道了寨主中意那个男人,结果那个男人貌似不是很乐意。
前脚刚把人放了,后脚说是他的人就打上门来了,还扬言说要报仇。
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情况,但问题终归是来自于那个风谨,就看老大怎么决定了。
几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她,姜茶不慌不忙的咽下嘴里的东西。
扫了一圈人才慢悠悠开口:“能怎么看?你们难道以为是风谨叫人来剿匪的?”
林轩顿了一下,摇了摇头:“前脚刚放了他,后脚就来人了,这很难不让寨子里的其他人多想,老大…你…”
林轩问不出口,江海急不行了。
“老大,这…”
姜茶扫了一圈,最后收回视线站起来:“行了,这件事情我有打算,这几天辛苦大家活动活动手脚,干完这票,说不定我们安云寨的名声更大了。”
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不自觉让人信服,没有人再说什么。
另一边的风谨回了军营之后,也是忙的手脚朝天。
蛮军半夜袭击,整个营地一下忙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