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微亮,贾琮便像往日那般醒来。
见床前榻上五儿正香梦沉酣,一头乌云般的秀发,千丝万缕堆在枕边。
俏美精致的小脸晕着两抹红晕,娇弱如花,右手伸到了被窝外,素白软轻纱的小衣被蹭了上去,露出一截欺霜胜雪的皓腕。
贾琮盯着那截皓腕,倒是生出些摸一把的冲动。
不过他并没有起身,他知道五儿睡的很是警醒,只要自己起身,就会惊醒她。
自从听说贾琮被人举告,可能要丢了功名,晴雯听了将举告的学子咒骂了一通,担心的掉了眼泪。
五儿比晴雯心思重,心里担心,怕触碰到贾琮痛处,也不在贾琮面前表露。
只是气色差了不少,昨天轮到她守夜,贾琮听她翻来覆去半夜都没睡着,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。
他躺着欣赏了许久五儿娇美的睡态,睫毛卷翘,酥胸起伏,暖香馥馥,如玉沁芳。
贾琏对这个兄弟能不能当案首,根本就无所谓,这几日正和东府鲍二家的得趣,什么案首不案首的,又与他有何干。
这两日他连清芷斋的院门都没跨出过,像是外面的滔天风浪都与他无关。
前日院试学子聚集礼部南院衙门举告今科院试案首。
这几日多少人上门道贺,这下可好,贾家的老脸都要被人撕光了。
而处于风暴中心的贾琮,虽有些沉默寡言,却也没有流露愤恨惊慌,依旧清晨即起,写字读书。
多听老爷的话,些许读一些书,将来也好有个前程谋算,倒是把宝玉听了一肚子不自在。
凤姐儿是个好强的,前几年冻猫子一样的贾琮,竟越来越出色,开始对他高看几分,没想到他却遇这种倒霉事,心里便有些冷了。
前几日贾府虽算不上门庭若市,但却不时有亲眷外客上门,道贺贾琮被点为院试案首。
昨日朝堂上都察院御史弹劾礼部失察,并上奏朝廷罢黜贾琮的案首功名。
可这两日贾府门前却门可罗雀,很有几分萧瑟凄凉。
王夫人听了消息,却是不动声色,只把宝玉叫了过来,嘱咐他也一年大似一年,不要老是想着在后宅玩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