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办法就是挖坑埋掉,永绝后患。
这些都是黛玉要寄给父亲的礼物。
一旁的紫鹃上来换掉冷茶,在那个厚厚的信封上看了一眼,问道:“姑娘信里写了三爷交托的事儿?”
“嗯,鑫春号已在江南铺设商路,三哥要在姑苏和扬州开办分号,求爹爹帮忙呢。”
“姑娘,现在府里都在传,鑫春号其实就是三爷的产业,是不是真的?”
黛玉微笑道:“多半是真的,三哥从小稀奇古怪的事就多,我问过他呢,那香水就是他做出来的。
他会找父亲帮忙,如此上心,鑫春号必定是他自己置办的。”
紫鹃眼神一亮,好奇问道:“我听说那个鑫春的女掌柜,和三爷关系不一般,是三爷的……。”
这时外面响起轻缓沉稳的脚步声。
贾琮日常来黛玉房里多了,如今紫鹃都能听出他的脚步声,吐了下舌头,把后面的八卦咽了回去。
黛玉有些嗔怪的瞪了紫鹃一眼,其实不要说紫鹃好奇,黛玉等姊妹哪个不好奇。
……
这时贾琮进了房间,紫鹃便出去倒茶,留他们两人说话。
“三哥,书信我已写好,请父亲动用江南人脉,为鑫春号在姑苏扬州等地,协调铺位商路。
父亲担任两淮巡盐多年,与两淮之地的盐商巨贾多有公务往来,想来此事并不难办。”
贾琮笑道:“如此多谢妹妹了,有姑父相助,鑫春号很快能在江南站稳脚跟!”
黛玉抿嘴笑道:“没想到三哥有文魁之姿,居然还有陶朱漪顿之志。”
贾琮笑道:“世人分士农工商,总觉得商贾最低,但一国之强盛,农耕丰厚,军武嚣然,自然必不可少。
而商业之道,互通有无,推动银流,导向新物,革弊陈旧,其实是它的奇效的。
只是世人旧念只觉商贾低贱,不解其深罢了。
而且商贾之道,还能盈聚财富,滋养民生。
有了银子,才能扶危济困,疏导新智,开启新风……。”
虽然如今世人,都觉士人读书最高,但黛玉对贾琮参与商贾之事,却并没有什么抵触。
她自幼饱读诗书,本就和寻常闺阁女子不同,再加上性情中有点小叛逆,见识更不同凡流。
她生长姑苏扬州之地,历来民风开明,商贾盛行,早已司空见惯。
而父亲林如海任两淮巡盐多年,日常交往也多盐商巨贾,耳濡目染,并不会觉得商人低就。
但她对商贾之事,限与阅历见识,不可能像贾琮想的如此深邃透彻,听得他这番奇论,只觉新奇独特,美眸光彩闪动。
自己随口聊起商贾之事,三哥如和其他人一般,将商业当做寻常营生之务,倒也平平无奇。
可他却说出这么一番新奇的道理出来,让人耳目一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