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月笙愣住:“怎么会……这么严重?”
医生宽慰:“你不要担心,初期情况可控,不一定会走到需要引产的阶段。”
她不可控制地发抖,分明坐着,却感觉自己要从椅子上摔下去,就在她觉得自己坐不稳的时候,身后一双手稳稳撑在她腰后,他有力的手臂揽住她,大掌压在她肩膀之上,那些忧虑和恐惧似乎就此消失。
为她遮风挡雨的人,孩子的爸爸护着她,孩子能感受到,一定会健健康康的。
祁月笙点头,喃喃道:“一定是这样的,我听医生的。”
医生给她开了药方,拉贝洛尔和硝苯地平,覃墨年下楼去药方拿的,她就坐在楼道里发呆,过往的人群声音仿佛全被装进密闭的壳子里,被妥善放置,进不了她的耳廓。
可就在这时,一道熟悉的音色将她拉回现实,“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,我挂了号,我就要检查,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怀孕?”
大吵大闹、蛮不讲理、过分猖狂,还有那尖叫的语气,所到之处,跟安了大喇叭似的。祁月笙听了就皱起眉,几乎立马眼睛瞪圆了站起。
楚夏娟,她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?赵先生放走他之后,她不是又重新回到了海边别墅吗?她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……
不对,她说自己挂号……怀孕……
简直可笑!
祁月笙自己都差点当着一大堆排队检查等号人的面笑出声,开什么国际玩笑,楚夏娟都快六十岁了,怎么可能怀孕?
可看她的样子,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妥,闹着要医生给自己检查,如果医生给她拒检,她似乎还想把医院闹个天翻地覆!
祁月笙反正是不信,而也不是只有她一个觉得楚夏娟不可能怀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