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飞听完女医生的话语之后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虑和警惕。他紧紧地盯着女医生,心中暗自思忖:这个女人居然知道了我的秘密,那她究竟该如何处置呢?
然而,经过一番思考,夏飞意识到目前自身伤势严重,要想解决掉眼前这位女医生并非易事。而且,如果真的狠下心来动手,那么接下来可能会面临更多棘手的问题。毕竟,在这片区域里,他只见到过这名女医生一个人。
权衡利弊之后,夏飞决定改变策略。与其冒然行动,不如巧妙地利用她,从她口中套出共和国的秘密。
想到这里,夏飞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。他开始与女医生展开一场心理博弈,试图在对话中寻找线索,并逐步引导对方透露更多信息。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“好的,那就多谢医生了,如果医生您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问题,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给予答复。”夏飞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女医生,神情严肃而真挚地回应道。
此时的两人都心怀各自的利益,女医生轻声说道:“叫我苏青就好啦,不要总是喊我医生。我想问一下,你大约是在何时被咬伤的呢?被咬伤后至今,是否有任何特殊的感受或症状出现?”
“嗯……大概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吧,最初被咬的时候,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。然而,令人惊奇的是,当我苏醒过来后,感觉与平常人并无二致。只是有一个小小的差异在于,即使我进食大量的食物,仍然会感到饥饿难耐。”夏飞深思熟虑后,最终决定隐瞒他能够掌控丧尸行为的这个秘密。
听到夏飞的描述,苏青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。她不禁好奇地问道:“像你这样的状况,我还真是第一次遇见。你介意让我抽取一管血液带回去进行深入研究?”
“不行不行,抽我血做什么?”夏飞此时害怕极了,万一真的让苏青查出点什么来,再让其他人知道了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,说不定自己就会像小白鼠一样被切片研究!
不过转头一想,就算让苏青抽一管血又能怎样呢?她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医生罢了,又能查出些什么来?还不如以此为交换条件,从她口中得知一些关于这个共和国的重要信息。
于是,夏飞假装思索了片刻后说道:“嗯……也不是不行,我可以让你抽血,但前提是你得用共和国的信息来跟我交换才行,而且后续我的血液有什么发现的时候,你不能告诉其他人,要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苏青在听到夏飞这番话后,心中暗自窃喜,心想不就是一点信息嘛!反正自己在这里待久了迟早都会知道的。于是她爽快地回答道:“好啊,没问题,我答应你了,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。”
“这个共和国究竟是由谁创建的啊?为什么到目前为止,我都没见过它的真实模样。而且,这里到底有多少人,我要怎样做才能离开这个地方?”夏飞如连珠炮般地抛出了一连串问题,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疑惑一股脑儿倒出来。
苏青稍稍沉默了一下,然后开口说道:“据我所知,这里大约有十几万军民吧。至于共和国的创立者是谁,恐怕只有那些身处高位的领导层才知晓答案了。你肯定没有见过共和国的真实面貌,毕竟你仅仅是位于南边城门底层的一个小小收割者罢了。不过,如果你朝着北方前行,就能亲眼见证共和国的风采了。截至目前,还没有任何人能够成功地活着离开这片土地。”
“难道说,我就只能在这个鬼地方当一辈子的收割者么?”夏飞满心无奈,只得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“并不是这样哦,你难道没有注意到,这次你逃跑被抓之后,整个营地不管是部队还是收割者都已经知道了。你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呢!况且,黑蚁长官并未将你处决,只是打断了你一只胳膊,这已然是给你最佳的机遇了。依我之见,黑蚁长官应该对你略有赏识,他将来很有可能会邀请你加入军队哟。”苏青凝视着垂头丧气的夏飞,轻声说道。
闻听此言,夏飞终于按捺不住,开始大肆吐槽起来。让他加入军队?开什么玩笑!他如今唯一的念想,便是尽快逃离这个鬼地方。不过还是出于好奇问道:“黑蚁特种部队究竟是干什么的?和外面那群穿绿色军装的军人有什么关系吗。“
苏青耐心的回答道:“黑蚁特种部队是共和国最顶端的部队,他们只听命于共和国的最高领导者。只要有事,他们都会来处理的。”
眼见夏飞低头沉默不语,遂从身侧拾起一支约莫三十公分长的巨型针管,移步至夏飞跟前,道:“好啦,该问的、不该问的,你也都晓得了,现下也是时候践行你的承诺咯。”
夏飞抬头一看,顿时吓得亡魂皆冒,只见那支针管简直比他的手臂还要粗,足足有三十公分长!这哪里是什么针管,分明就是一根巨大的钢管啊!他不禁打了个寒颤,心想:“我的妈呀,这要是扎进身体里,还不把我给抽干了?”
于是,他连忙陪着笑脸对苏青说道:“那个……苏青姐姐啊,你看我现在受伤这么严重,身体非常虚弱,如果再被你用这么大的针管抽血,恐怕我会直接一命呜呼啊!能不能换个小一点的针管呢?这样对我的伤害也会小一些。”说着,他还故意挤出几滴眼泪来,想让苏青心软。
苏青看到浑身绑满了绷带的夏飞,心里不由得一紧。她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根粗大的针管,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虚弱的男人,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心下手。于是,她转过身去,从医疗箱里翻出了一支较小的针管。
苏青小心翼翼地走到夏飞身边,轻轻地按住他的右胳膊。她的动作很轻很慢,生怕弄疼了他。然后,她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一下夏飞的皮肤,拿起针管,扎进了他的血管里。
随着针管里的血液越来越多,夏飞的脸色也变得越发苍白,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,这几天他出血实在是太多了。但他始终没有吭一声,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,心中一万句的草泥马路过……
终于,苏青抽完了足够的血量。她拔出针管,用棉球压住伤口,并细心地为夏飞包扎好。做完这一切之后,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夏飞的帐篷。
看着夏飞这惊恐的模样,女医生不禁笑了笑,语气温柔地说道:“你不用害怕,我不会告诉别人的,我只是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你被咬伤后,还可以说话,有自己的行为能力。”